劲儿。
都说笨鸟先飞,笨鸟先飞,他这只笨鸟一直早起贪黑地努力飞,在他放弃之前,就是那股子锲而不舍的韧劲在支撑着他这只麻雀追赶猎鹰。
后来麻雀自闭了,缩在空巢里自暴自弃,虚度光阴。
韧劲自然也没有了,变成现在这种不禁撩、不禁碰的脆弱心态,敌方才稍微施展战术,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宁跃默默下定论:“哥,你就是个祸害。”
祸害于晚上六点半到家,提着两大包购物袋放在玄关,又折回楼下,不多时再提上来两大包。
屋里黑黢黢,没动静,宁跃不在家。
陆非舟一边拨通电话一边换居家服,来回跑两趟,热,只穿上了裤子,他听到电话里传来机械女声才想起自己还被关在小黑屋。
这也是个急待解决的问题,比弄坏阳台上的屏风更急一点。
正想着,宁跃回来了,一开门就和半身赤裸的陆非舟直挺挺地打了个照面。
空气一瞬间凝固。
钥匙还没拔出来,宁跃维持着开锁的动作自顾发烧,热度很快涌上脸颊,中午是被两张纸条冲击得晕头转向,眼下是被留纸条的本尊冲击到挪不开目光。
之前、之前穿着衣服也没看出来有肌肉啊…怎么…怎么这样!
宁跃热血上头,嚷他:“倒春寒!”
嚷完就跑,跨过购物袋时差些绊跤,踩掉鞋子就躲回屋里,摔给陆非舟一声气急败坏的“嘭”。
或许不是气急,是羞极。
陆非舟听话,噙着笑去穿衣服,心里美得要冒泡,当即就把色诱作为一项选择认真地加在了攻略计划中。
第十二章
总不好躲在屋子里等着饭来张口。
宁跃坐在小桌前,剥蒜是他为这顿晚餐付出的唯一劳动。
陆非舟系着围裙在切豆腐,切完下锅焯水,再将洋葱和生姜剁碎备用,他回过身找宁跃要蒜,却发现这人不知道发什么呆呢。
“想什么呢?”
宁跃陡然回神:“哦,没。”
说着把蒜瓣拢一拢捧给陆非舟,看他格外违和地占据着他的灶台有条不紊地挥舞菜刀、配料调汁,那双曾经给他修改结构图的手现在正在为他做一顿冠名犒劳的晚饭。
太、不可思议、了。
会不会真的有一天如他所幻想,那双手放下直尺和笔,然后---
“又想什么呢?”陆非舟失笑,“魂儿丢哪儿去了?”
心跳漏掉一拍,宁跃以小学生坐姿尴尬地抓抓膝盖,骗他:“哦…是有点累了,忙活一下午,刚才下去扔垃圾都觉得要走不动了。”
“那等会儿多吃点。”
宁跃的“噢”被滋拉爆香的声音掩盖,他又晃神了,眼神呆愣愣地落在陆非舟的背上,嗅觉久违地捕捉到烟火气息,有电饭煲焖出的米饭味道,也有豆瓣酱添上水后咕嘟咕嘟小火慢炖出的香辣味道。
这是什么迷幻发展啊?或许要比那双手放下直尺和笔,然后---
“我来找你了,快接电话呀,我来找你了,快接电话呀。”
陆非舟被这来电铃声逗笑,他一边洗小葱一边听宁跃跟对面抱歉,说不去了,但是忘记取消订单了云云。
电话挂断,陆非舟问:“怎么了?”
“本来要去理发店的。”
但是,有人说我的发揪可爱,我好像就舍不得剪了。
“但是又懒得去了。”
宁跃以一个不算是扯谎的理由搪塞,又解释道:“我以为逾期自动作废,没想到托尼老师在等我。”
勾薄芡,大火收汁,装盘撒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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