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的时候,樊天叫住了江赫然。
“父亲。”
江赫然用舌尖搅着嘴里的糖块,挑了下眉梢,不知道这便宜儿子突然卖得什么乖。
樊天剥掉花托上蛰手的刺,葬礼上迟来的宾客将这枚花别在了自己的胸口。
“今晚有时间吗,有些私事想与你谈谈。”
谈话内容并没模拟好,毕竟语言探寻不出内情,放置暗处的摄像设备可以。
江赫然放飞的心绪短暂的犯贱,因为他偏爱的人主动的邀约而喜悦了那么一秒,然而,诚如他自己所说,爱情都是冲动的,在对情感长久的消磨下,再多的热情都空耗成了燃尽的死灰,火星忽闪那么一下,就灭了。
江赫然平声道:“没空。”
樊天表示出了适度的诚意:“多晚我都可以等你。”
这是句含义多面的话。
江赫然眉心有些浮躁地颦了一下。
樊天收回了在对方警戒线试探的脚,解释道:“你的意见对我来说很重要。”
鹤井看着樊天脖子上环圈着的上吊一样的痕迹,生出几分八卦的心思。
樊天极少跟江赫然商讨私事,江赫然没再一味的拒绝,发出了一切随缘的声音,“那你就慢慢等吧。”
首领的走狗温驯的应好。
樊天自然等得起。
虽然秘密的源头皆在江赫然,但以樊天的严谨行事,应当先弄清楚自身的异状,一步步解读真相,而不是直接游向危险的漩涡中心。
他是怕江赫然等不起——现任首领的时日不多了。
半天过去了,那盘信息量巨大的录像视频还没有完全消化,此时看着远去的首领桀骜的背影,视频最初江赫然那句低微的自白在樊天的脑海里再度回音。
江赫然待他好么?
没心肝的养子扪心自问,姑且算得上善待。
然而比起江赫然跟他之间的仇怨,这点善待根本弥补不了什么。
收养樊天的权谋者,虽没二代头目对待江赫然那么情深义重,对其认可的小狼崽也是有着“喂肉”的恩情的。查清谋害其真凶的樊天理应以敌人的血肉报答恩情。
江赫然在流血与牺牲中坐上的首领位,牺牲掉的人中不乏衷心于樊天的下属。
而江赫然明争过去的位置,本就应该是樊天的。
就连江赫然对待他的好,也不过是出于寄托情感的替身之情。
樊天对他记恨的有理有据,因而愈发不理解江赫然竟然真的会期望他能记挂那点善待。
单纯可笑的不像江赫然了。
所以原因是什么呢?
樊天要赶在尘埃落土前,弄清一切。
口嫌体正直的首领当夜并没有让樊天等太久。
江赫然的西装外套不知道脱在了哪里,怕热的将衬衫袖口向上挽了两道,领口却一直系到了最顶端的扣子。
而领口之上,正盖着一枚新“出口”的口红印。
江赫然每月总有那么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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