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回来过这里。
只可惜,上一次来的时候,他没能找到之前欺辱顾宴生的两人之中,完好无损的那个。
只有被他一脚震昏的人好找,就躺在伤兵营内,被他挑断了手足筋脉,又烙断了子孙根。
本来也还想再逼问剩下那人的住处,却被巡防的人发现了,只能暂时杀了出去,等待着日后再回来。
那一日也像是现在这般。
满腔杀意肆虐,脑中一片混沌,偏执而又疯狂,只想让所有人闭上嘴。
只有死人才能安静,才不会吵到他,才能让他彻底安静下来。
敖渊闭了闭眼,眸中短暂恢复了清明,半晌,他的目光落到了一个不过短短几日就显得颓弱不少的男人身上。
那人正战战兢兢的,从营地里佝偻着身子往外爬。
——很好。
——他找到了。
*
顾宴生正在打点他们上路需要的行囊。
从镇上可以直接找到往来各地的商队,跟在他们的后面让他们捎上一程,过程当中也会安全不少。
虽然敖渊的武功天下第一,但是敖渊还受着伤,不能太操劳。
就算没有商队,再不济,也还能请顺路有牛车的老乡带带他们,所以顾宴生盘点了半天,才发现——还是好穷啊。
不过比起先前,这一次他们起码已经有十几天的口粮了,还顿顿都能吃到肉!
那二两银子也还好好的揣在他怀里,被他好好的保管着。
顾宴生收拾完了东西之后,就搬了个小凳子,乖乖巧巧的坐在了村口等着敖渊回来,顺便帮村长家做点活。
敖渊回来的准时,说是正午,就没有超过一刻。
离得近了,顾宴生才一愣,看了眼敖渊身上四处湿淋淋的模样,说道:“圆圆,你怎么身上到处都是湿的?”
敖渊面色平静,说:“掉进河里了。”
他杀红了眼,恢复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身上又和上次一样,全都是血渍,且浑身发热,滚烫的不正常,干脆就跳到河里泡了一个时辰。
水流冲刷之下,他身上的衣裳也该干净了。
顾宴生伸手一摸,不光湿,浑身还是冷飕飕的。
这天气,浑身湿透得发烧了不可。
“以后走路小心一点,天寒地冻的,很容易摔跤。”顾宴生叮嘱道。
他之前就看到过很多冬天走路都摔骨折的人去医院治病的。
顾宴生连忙带着敖渊进屋换了身衣服,给他擦头发的时候才疑惑的说:“怎么擦出来的是粉红色的水?”
敖渊一顿,却没言语。
顾宴生没想明白,只能继续去打水给敖渊洗漱。
好半会儿,敖渊才重新变得清清爽爽的。
晌午开饭的时间晚,折腾了半个时辰,实际上也就过了一个小时。
两人在村长媳妇家里吃了午饭,这才拿着包裹上路了。
顾宴生下一站要去鼎城。
原着里面的敖渊走的是水路,三天就到了鼎城了。
——只不过他是昏迷当中顺着河流飘到鼎城去的。
连飘了三天,才被打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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