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错,是为父错了。”
“父亲......”,燕云峤张口低唤了声。
燕平封摇摇头,只看着他清楚问道,“你真是心甘情愿的嫁去燎南的吗?”
“……”
燕云峤直面那目光,说不出话来,突然发现父亲老了,不是相貌,而是脸上有一丝疲态。
“你真是,心甘情愿的嫁给燎南的君主为后吗?”
燕平封又一字一句的问道。
燕云峤一撩衣摆,正欲跪下,燕平封抬着他的手臂拦下来。
“你不必对我歉疚,看来你不止是心甘情愿,你是铁了心要去。”
燕云峤:“于家我不能在父亲母亲膝下尽孝,于国我却问心无愧,未做过一件对天召不利的事情。”
他避开了隐瞒皇上的事,但父亲总是能猜到的,就像他还未言明,就知道他心甘情愿,不可救药了。
幸好他假装出逃传了消息回天召也是为了能减少损失,开拓商路,还保全了当下急缺的八千多个劳力。
虽有私心,尚不能尽忠尽孝,但一心赤诚为江山社稷,为百姓黎民全数做真。
“那一年,是为父不该让他进府。”
天下做聘
燕云峤猛然惊醒, 原来父亲竟然什么都知道了。但知道到什么程度, 他却问也不敢问。
良久,燕平封才道, “他待你还是好的。”
个中缘由, 他尚不清楚,不过也不必再清楚, 只要知道是何人就好, 沈倾伴燕云峤这些年, 尽心尽力,中间出了什么叉子他不予追究,原想着为燕家谋个太平,为天召和燎南之间谋个太平,交出去燕云峤也不是不可。
卷轴打开来那一刻, 难免还是会发现些端倪, 等到回府再对照着沈倾过往的笔迹, 以及燕云峤逃回天召的契机, 各种纷扰汇聚,燕平封是局外人,他看的要比燕云峤清楚的多。
不过是试探一句,就得了答案出来。
自己家的儿子是什么样, 肯不肯低头, 还是嫁为皇后,他太清楚了,性子倔的宁愿受罚受死也不肯低头。
要不是沈倾, 燕云峤肯定也不会被燎南的君主求亲,如今既猜到了是沈倾,也不会再过多担忧。
作为人父,无论如何,虽然江山社稷,祖宗基业在前,但心底还是盼着儿子的后半生能有个好着落。
燕云峤沉默片刻,低下头坦然应道,“此事是我年少不知好歹,坏了规矩。先生待我极好,他,他是个好先生,也是个好帝王。”
燕平封缓缓摇了摇头,“他的学识胆识自是人中龙凤,燎南是好是坏却与我燕家无什么关系。”
“父亲......”燕云峤目色一滞,还当燕平封会责难他与沈倾的身份有异,会愧对天召和祖宗,低唤了一句。
燕平封这时同燕云峤一道站在祖宗的牌位下面,似乎能明白儿子的心思,却止住了他的话,换言道,“沈倾在定国府之时,燕家从未亏待过他。如今你甘愿去燎南和亲,只盼他不要亏待了你。”
燕云峤这些年,总是在婚事上跟父亲对着干,什么安排也不曾应和过,其他各处,家中从来都是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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