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峤:“嗯。”
沈倾:“人都让你赶回宫了,你还气。”
沈倾揉揉他的头,“幸好现在国泰民安,没什么战事,不然得罪了他,定国府说不定都要受到牵连。”
“一人做事一人当。管他是谁,亲王也好,太子也好,谁也拿不走你。等我建功立业,有了名号,看谁还敢在我面前肖想你。”
沈倾离他这么近,近到能闻到那股特殊的冷烈香味,还混着他的酒味,燕云峤可耻的追寻着那气味沉溺。
“我的小少爷啊。”
沈倾紧张的看了看四处,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脸,“你说的什么混帐话,这话被人听见了,你还想不想活命了。”
“活命······”
燕云峤低哼,“不让我去军营守卫疆土,也不让我保护你,活命又怎么样?连身边的人都抓不住,什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其实这些年什么都没变。”
他说的声音不大,沈倾却都听了个明白,绕过了热闹的街巷,走入小道,打算从定国府的后门回去。
“先生。”燕云峤喊他。
沈倾目视前方,“嗯。”
燕云峤又唤,“先生······”
沈倾:“嗯。”
燕云峤:“沈倾。”
……
沈倾没再应,燕云峤好像也不是说给他听,只自顾自的说的断断续续,醉醺醺的。
“你看我,会读书识字了,又能怎么样呢。我想要的,还是得不到。”
“·······先生,我,我想护你周全。”
“一直,一直的护你周全。”
沈倾垂下眼,扶着他的小少爷一步步走回去。
夕阳落幕,深窄的小道高墙筑起,只一道余辉打在头上,把燕云峤愈发棱角分明的脸也照的温柔。
回府。
燕云峤在床榻上睡的极为沉,沈倾很少来他的房里,这会儿正靠在躺椅里稍做休息,刚刚被他缠着不肯放手,半推半将就的才将干净的亵衣给燕云峤换上。
这事原本该柳杏这个通房丫头来做,可燕云峤不知犯了什么毛病,总也不让她近身,连今日回府步子都走不稳,却不肯让她搀扶。
柳杏:“沈先生,您也累了,天晚了,我来守着吧。”
“好,姑娘也别太累着了。”
沈倾看着柳杏端着水盆进来,拧干净毛巾来给燕云峤擦拭,也打算起身回房了。
温热的毛巾敷在脸上,燕云峤皱了皱眉,伸手握上莹白纤瘦的手腕,模模糊糊的嘟囔,“先生······”
沈倾刚踏出去一半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收回来,柳杏没对这个梦话上心,只觉得少有能亲近的时候,侧身坐在床榻边缘。
这时燕云峤拉着那手腕往脸上拽,又道,“我······于心有愧。”
门正是半开半关这,已经是盛夏的尾巴了,夜风吹进来居然有些发凉,沈倾轻轻的长吸了口气,将门关上回过身。
“沈先生?”
脚步声惊动了柳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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