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的儿子果然真性情。”
萧磷隔着燕云峤去看他身后的沈倾,摩挲扇骨,“既然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想必燕少爷能成人之美。”
燕云峤面色不改,不惧不慌,“谢庄亲王赏识。只是先生是我父亲诚心请来教我读书的,也久居定国府,万一不在府中,父亲也会询问的。”
“我当是什么大事。”
萧磷视线在那师徒情深的二人之间暧昧游走,“如若燕大将军问起来,直言便是。一个先生而已,没了再找一个便是。或者······我给你请一个,必不会亏待与你。”
“殿下好意心领了,与我而言,再无比得过先生之人。”
燕云峤道,“先生当年未入府时,论才学,就算是当朝文臣,也不乏称赞。如今屈居我定国府,不问世事,只悉心教导我一人,已是有幸,是断不生不出弃师的念头。”
萧磷不曾想燕云峤居然能将沈倾当年在隐林阁做头牌,卖艺求生,说的这般高尚,不过出言也无虚,不是顶好的,又怎么会引得自己起了心思。
“你又不是见不到他了。”
萧磷半真半假的打趣,“就当是借我一晚,你的好先生,我也想请教一二。”
“那烦请殿下登门造访,我定随时恭候。”燕云峤不加犹疑。
萧磷沉目,“我已是一再给你机会,你不要始终不识相。”
燕云峤:“殿下误会,我也是替殿下着想。听闻殿下去年还在东南为国效力,替君分忧,皇上也是将您特意留宫三日,称得上兄弟情深。本不可有违圣意,私自出宫,今日殿下出宫一遭,探查民情,情有可原,可若是捎带上一个草民回去,宫里的耳目定是比大旗城里要传的快,弄巧成拙让人误会了殿下,岂不冤枉。”
沈倾侧过头去看他,燕云峤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但言谈里的一点傲气,跟儿时硬闯隐林阁无二。这些年他在自己面前很顺从,已经少见这副模样。
燕云峤接受到那目光,拇指轻轻擦了擦沈倾的手腕,本意是想安抚,做完了才意识到不妥,无奈局面当前,不想松手。
“好一个误会。”
萧磷被反将了一军,扇骨用力一合,记了一账,“别让我逮着你。”
直待看着萧磷带着侍卫离开金玉满楼,沈倾才放松下来,随意收回来自己的手,燕云峤却跟泄了气一样倒向一旁。
“你这,能不能行。”
沈倾将一只手臂架在自己肩上,撑着燕云峤的后背往外走,想到刚才那出,一把将燕云峤的脑袋推歪了。
“可以啊,长本事了,刚才的能耐哪去了,连庄亲王都敢得罪。你以后是要入朝为官的,这一笔账他迟早要讨回来。”
沈倾仔细交代着,“他是前朝的大皇子,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势力不容小觑。皇上一登基就把他弄到东南荒地去搓搓锐气,还不是因着他权势过硬得装的高高兴兴的迎回来。你就不怕到时候他在你身上使绊子,你是武将,被人抓到错处是会······”
“他居然敢对你不敬。”燕云峤只抬起头恶狠狠的。
许是醉意上头,沈倾居然从他眼里瞧出些委屈,哪里还有方才的气势,活像个被抛弃的小狗崽子,断断续续的道,“他让你陪他,陪他······他怎么可以肖想你!”
沈倾淡言,“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也不许,不行。连我都······”
燕云峤强撑的清醒抵不过涌上来的醉意,头重脚轻的被架着走,失了清明。
荒唐
一路上酒劲泛上来颇大,燕云峤睁着眼,却垂着头不说话。
“还生气呢?”
沈倾做当他还能听进去话,摸着他的脖子拍拍,“我不是好好的吗?不气了,不气了。”
燕云峤没理他。
“小少爷。”沈倾走在路上低低的唤。
“小少爷······我这还没出什么事呢,就这么难哄。”沈倾无奈,“我和他也是偶遇,这种事情不会常有。”
“我不是气你。”燕云峤道。
沈倾:“那你气什么?庄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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