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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淡淡地说,“我们只要一个结果。”

我闭了嘴。

说完,周沿江返身退出去,关门的时候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说,“空调上面的墙角有监控器,你小心一点,不要被拍到脸。”

房门轻轻地被关上了,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此事实在是棘手,还不如让我陪富婆睡觉呢,转身走向那个透明隔断。发现它是有入口、有门的。在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锁,只能从外面打开。

我蹲下身把它拉开,隔断在大理石瓷砖上滑动发出刺耳的声音。

跪坐在这间“玻璃房”中心的女人抬起脸。

我想起周沿江的话,走到她面前坐下。

“我是何伟。”

我说。

但她依旧是木然地盯着我,对这个名字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

我有些烦躁,我能理解周沿江不便对我透露太多,但是我所知道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我完全不知道此时该做些什么才能打破僵局。

何伟,男公关,杀过人,和这个女人是没见过面没通过话的情人。

我能知道些什么呢。

我盘腿和她面对面地坐着,想了想,又离近了些,确保在一个不是太远又不会过于亲昵而让人有压迫感的距离。

她突然开口,那双眼眶突出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今天你不上班吗?”

“啊,今天我和我一个同事调班了,所以有空过来。”

“是吗……”她垂下眼睛,突然地张开双臂,扬起宽大的袖子——她穿一件色彩鲜艳、印满花卉的浴袍,袖子展开后露出布料上红尾的喜鹊。

“好看吗?”她问我。

我点头,“好看的。”

她神情变得有些幽怨,“我寄给你那么多照片,你却从来没在回信中夸过一句我好看。”

“是吗,我可能没有收到…… ”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一般做我们这行的,并不会使用本命,大家大多是取个花名、外号,或者是从本名中拆字再造一个,我算是我知道的唯一一个会用本名的人。

经理好几次问我要不要换个名字。

所以何伟也不一定就叫何伟。

我问她,“你给我寄照片的时候是不是弄错了?”

她两条细长的眉聚拢着皱起,情绪有些激动,“弄错什么?缘海市鹤城区深港大道后门街三号何伟收!我记得很清楚!”

缘海市鹤城区?那里曾经是个很有名的红灯区,因为靠近港口。但据我所知,那里早在十年前就因为附近建立了自然保护区而没落,变得荒凉,怎么还和会有牛郎店?

是这个女人被骗了?还是那个何伟年纪那么大,真的在鹤城区做过牛郎?

如果他年纪偏大的话……?以前做皮肉生意的那一拨男男女女,大多是家境不好,又没有什么文化水平,年轻人来钱快的方式也就闭上眼睛陪人睡觉这一条路。大多数人吃的是青春饭,挣够了就回老家,再找人结婚生子,过自己的生活。

他们没有什么名字,男的阿伟阿强的随便叫着,女的就是娜娜小芳,一个地方可能有很多个阿伟,也可能有很多的娜娜。

都不过是一个代称。

我们经理就有好几个叫做娜娜的相好,在那种地方,娜娜成了一种甜蜜的代称,就像是现在称呼人宝贝或者亲爱的。

我试着前倾身子朝她伸出手,轻声道,“娜娜,难道你就叫娜娜吗?就如同你并不觉娜娜一样,我并不是真的叫何伟…… ”

她的脸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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