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沿江一早出门,顺便把我从被窝里扒拉出来,让我带小崽子去冰场溜冰。
我困得要死,“你让他在楼下滑旱冰不行吗?”
周沿江,“不行。”
我把被子蒙在头上,拿出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我不去。”
周沿江没有生气,没有打我,他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隔着被子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出去了。
这倒是蛮少见。
十分钟之后我再也睡不着,掀开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小崽子从门缝里钻出个头,很有礼貌地问我,“我们什么时候出门啊?”
一个小时后,我蹲在冰场边看他像个小炮弹一样在冰面穿梭。
他滑了两圈后,强烈邀请我和他一起。
我闲得没事儿干,租了冰鞋和他一起上冰。
“谁教你滑冰的?”我们在冰场边缘打转,他想冲到中间去,我把他拉住了,里面全是些大孩子,他这么个小不点进去了实在是太危险。
他鼓起腮帮子,对于我不让他到场中央的这个行为感到不愉快,因此也不回答我。
一个人小大人似的,背着手在我前面滑。
“喂。”
他停住,转身冲过来,抱住我的腿,差点把我撞翻,他仰头问我,“你怎么对我一点都不温柔。”
我慢慢后退,带着他滑到冰场边缘,问,“我怎么对你不温柔了?”
“你叫我喂。”他皱起小鼻子,像只耗子。
我觉得有点儿意思,弯下腰捏他的脸,“谁叫你爸老欺负我。”
他更委屈了,“我又没欺负你。”
有道理。
“那好吧,那我以后注意,对你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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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他点点头,突然伸出手抱住我的小腿,把脸也埋在我腿上。
我对这小崽子突然的亲昵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无所适从起来。
“喂,你怎么了??”
他闷声道,“你又叫我喂……?”
拖长音的童声稚嫩可爱,唤起了我仅存的一点良心。
“好吧好吧,”我投降,“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当年我只见过这小崽子一面,当时年少的我沉浸在我哥有了孩子竟然满月了我才知道的悲痛中,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就跑了,只知道他是周沿江的崽,具体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我摸了摸下巴,随意乱猜,“周金刚?”
小崽子抬起脸,很不满意,语气还是软软糯糯的,“你怎么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不是我儿子,我哪儿知道你叫什么?”我把他举起来,“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时候怕高,大人们逗我总喜欢把我举高,但是没想到这小崽子倒是一点都不怕,晃动着两只小短腿,很开心的样子。
我继续随意乱猜,“周大宝?”
他呵呵笑着,头晃得像面小波浪鼓。
“周发财?”
他笑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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