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笼罩在一片水帘里。
哗啦啦的。
湿漉漉的。
我额前的水滴落在周沿江挺直的鼻梁上,他楞楞地眨了一下眼。
我一下子就又不生气了。
“你干嘛,今天一整天都对我那么凶?”
周沿江移开脸,撑着地板坐了起来,我也爬起来,他转身准备走。
手握在门把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他转过头,有些尴尬,“你自己……?处理一下。”
处理什么?自己用冷水降温吗?
我扯住他的背心下摆。
沾了水的白色背心下露出麦色的肌肤,脊柱处微微凹陷的肌肉群紧绷着,在阴影下呈现细致的线条,让我联想到了小时候骑过的那头黄牛。
也是宽阔的背,紧实的肌肉,温顺地吃草,发起狂来的时候可以只靠蹄子就踩死一只野狗。
我喉咙发干,拖长了音喊他。
“哥——”
他看着我,眼珠子黑得发亮,我心微微一颤。
我觉得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帮我。”
他看得我心发慌,但是谁叫我心理素质好,我依然抬起头和他对视。
眼看着他脸色发生变化,我补充,“……?就像以前那样。”
他脸色向着另一个很难看的趋势演变。
警察大概是不用防晒霜的,每日风里来雨里去,因此手掌颜色深格外,且有很厚的一层茧子,尤其是食指。
他的拇指擦过我的小腹,色彩对比强烈,我脑子抽筋,说,“哥,我很白哦。”
他睨我一眼,手指拉开拉链,手腕上的骨节凸起,让我很想吻他。
我心里有个声音说,他是你哥诶。
对啊,我想吻我哥。
我们血脉同源,此时他正握着我最脆弱的部分。
他的手掌宽厚温暖,带一层茧的指腹划过表皮的褶皱时候粗粝的触感引得我忍不住地低声喘息。
我们贴得很近,只要我稍微的前倾身体就可以吻到他,他垂着头,睫毛也是温顺地往下落着,我的目光落在他疏洒的眉骨、落在他的鼻梁,扫过他抿着的嘴唇,然后聚焦在他锋利的下颚线上。
我的手落在他的腰上,他抬眸看了我一眼。
我解开他的门襟,然后压向他。
他被我抵在厕所的玻璃门上,脆弱的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喻舟。”
我听到他有些严厉的甚至恼怒的声音。
哦,我的哥哥。
我和他的下体紧凑地贴合,中间是他发烫的手掌,他想推开我,我握住他的小臂,不让他把手拿开。
“一起吧,”我忍不住地把嘴唇贴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哥。”
我的手包住他的手掌,双方紧贴,在掌心的覆盖下越发地兴奋起来。
最后的最后我咬住他的喉结,吃吃地笑了出来。
这唤起了一些久远的回忆。
“哥,”我含糊不清地说,“你弄我腿上了。”
他的呼吸渐渐平复,胸膛的起伏渐渐变缓了。他推开我。
我松了嘴,舔舔虎齿,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汗的咸。
“你们这种人都这么随便吗?”
我想了想,回答,“大概是的哦。”
他关了门,震得门上玻璃摇摇欲坠。我往后退一步,滑至小腿的牛仔裤差点把我绊倒,我顺势坐在马桶盖上。
摸了一把大腿上沾染的粘腻的液体,我叹了口气,捞起草草来了一发的小兄弟,认命地自力更生,同时开始漫无边际的回想,我哥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不顶用的早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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