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今天吹着风,零星小雨时起时停,肯德基二楼人不多,黎征和桃言溪面对面坐在临街的窗边。
桃言溪研究着套餐附赠的玩具,而黎征研究着桃言溪。
总觉得他娇小可爱,他又极会撒娇,每次靠近都恨不得一把将他揉烂了咽进肚子里,好好地看他,像现在这样不带性欲地观察他,会发现他的身材架子并不局促,手指也是修长舒展的。
昨天出发前一起去理了发,他原地跳着恳求:主人剪寸头吧,主人坏坏的样子剪寸头一定超好看!于是按他说的做了,他自己也把蓄长的头发剪回了能看出是男孩的长度。
这几天他又瘦了些,惹人爱的五官长在白净尖脸上,衬衣整整齐齐,身边放个书包,乍一看像个刚入学就会被前辈们盯上的害羞新生。他变了样,细看又没变样,再看仔细一点会哧地笑出声——他认真翻弄着玩具,无名指翘起落下,婚戒炫耀似的闪闪发光,而脸蛋又是青年学生的模样,有种刚成年就迫不及待穿上大人西装的讨喜滑稽感。
幸好啊幸好,幸好这段婚姻只维持几天,自己已满三十,而桃言溪还不到二十,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他羽翼未满前就剪掉他的翅膀。
就算他能健康地存在于人间,他也该去工作,去上学,和朋友疯跑疯闹一整天,跟老师据理力争,要笑到腮帮子疼,要哭到声嘶力竭,而不是被戒指画地为牢,仅在自己为他打造的一隅里品尝爱情。
黎征揉了揉疼得似要冲破太阳穴的脉搏,更加坚定了送走他的决心。
在黎征长大的地方约会是桃言溪提出来的,把炸鸡当正餐也是桃言溪要求的。
黎征答应他今天的一切听他安排,他们已在窗边坐了快三小时,玻璃上的雨丝消失了一轮又一轮,是时候加快进度了,长痛不如短痛,伤心就留给明天再伤心吧。
“下一站去哪儿,”黎征拿起纸巾包住桃言溪的手指,一根一根细致地擦去上面的炸鸡油脂,“肯德基哪里都有,你不会想在这个地方约会一整天吧?”
地板震了一下,桃言溪在桌下跺脚,跟谁把他惹到了似的:“这里又不一样,我就想呆久一点嘛!”
真是难得任性一回,还以为他要怎样,结果刚说完就立刻偷瞅黎征有没有生气,指头更是自发地挠了挠黎征的手心,这小脾气发得相当生涩搞笑。
黎征低着眼继续给桃言溪擦手,白白的指尖,细细的骨头,奇怪,这双手怎么像以前就见过?
头又猛地疼起来,黎征皱眉苦笑:“问你为什么非呆在这里你不说,换个地方又生气,你当谁是主人谁是小狗啊?”
“我是,我是小狗,”见黎征脸色煞白,桃言溪丢了玩具坐到他身边,伸手在他头上揉来揉去,“我不闹了,我不逼你想了,你就陪陪我,陪完了我自己会走……”
桃言溪憋着一汪泪,大大的双眼像要滴出水,这么乖巧漂亮的宝贝谁又舍得放开他,黎征重复着“没事,不疼”,句子说短一点,情绪就会内敛一点。
心情是潮湿的,窗上又挂起一轮雨丝。
“我们去医院吧,去主人以前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医院。”
黎征缓过神的时候桃言溪已坐进了怀里,求爱般仰头蹭吻着他冒汗的太阳穴,可耻啊,居然硬了,心有灵犀的是桃言溪接着说道——“到那里去操我。”
柔软双唇抚慰着痛跳的脉搏,眉尾那块凉凉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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