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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不想思考为什么，也不想去细尝他口吻里的酸楚滋味了，黎征点头应许桃言溪直白的邀约，一手给他提书包，一手搂着他下了楼。

重返暌违二十年的医院，站在闲置待拆的住院大楼下仰望它残损的墙体与覆盖了半楼的黑绿藤蔓，阴绵细雨如雾笼罩天地，大楼像个退役的老兵无声守望着这座与他渐离渐远的城市。

鲜有人问津的楼后花园适合做爱。

园里，旺盛的野草中矗立着一颗巨大的悬铃木，六月初枝叶正茂，雨水筛过浓密的叶片将脚下土壤浸润得潮湿而柔软，尘土扬起的腥气像咒语在风中浮沉，一阵一阵滑过鼻尖，催促着闯入者们翻滚向草甸如野兽席地交配。

黎征被桃言溪牵引到树下，双方在细密的雨丝里会心对视，慢慢靠近，靠近，用力拥吻在一起。

急切爱抚，抓扯彼此的外衣，缠抱着跌着步子倒退再倒退，一下撞上比肩背宽阔许多的大树干，顿时虫鸟扑翅惊飞，雨水放慢坠落，所有感官随着激荡的血液奔向交叠的唇片。

很快就头晕目眩了，舌头重复着追逐不休的游戏，热吻到近乎麻木，要狠狠咬噬狠狠吮吸才能尝到对方的气息。

桃言溪反弓着背抵在树上，衬衣崩掉两颗纽扣，一肩高，一肩低，白皙无瑕的胸口在黎征怀里拱动。

一串涎液沿着彼此的下唇流向喉结，滑过锁骨直指桃言溪的胸脯，黎征嗅着这条水路一口一口吃他的颈项，吃得他抖抖索索挺胸乱喘，一会儿喘着不要不要主人等一等，一会儿又抓着黎征的双臂喂他吸奶，往下走，一件衬衣玩得不剩一颗扣子了，黎征索性扯了它甩到一边，交替吮吸桃言溪的双乳，同时将手插进他的裤裆，从前向后勾指抠入蜜穴。

“啊！哼嗯，嗯……”桃言溪推着黎征的肩膀夹臀猛颤，阴茎拍着手腕跳了几跳，温流喷了黎征满手。

“射了？”

黎征松开桃言溪的红奶头，指节插入穴眼深处转了转，桃言溪霎时又叫着泄了黎征一手，骨头都软了，放松地倚在他身上，慢慢喘过气，羞涩笑笑：“接吻的时候已经高潮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

“宝贝是水做的吗？鸡巴这么会喷。”黎征一把拽下桃言溪的裤子，蜜桃图案的内裤湿成了麻绳，歪歪地卡在水噗噗的阴茎旁边，这根东西才射过又被黎征说得挺起来了，蛋蛋也吊在内裤外面，悬挂着精液一缩一抖的。

就让桃言溪的性器暴露在外，黎征从穴里抽出手指喂进桃言溪嘴里让他含着舔，换另一只手去玩他的屁股，抓住揉几把再连扇十几下，打得后穴泌出的淫液弄湿会阴和耻毛，手指也裹上了水，一下捅进花蕊：“让我检查检查宝贝是不是水做的。”

“唔等等，主人，等等，啊，啊，”桃言溪挥手环住黎征的脖子，反抗了几下就主动仰头亲过来，下面像坐秋千似的夹着律动的指头扭个不停，双腿蹬来蹬去，裤子掉了堆在鞋上，鞋飞了一只落向树边的书包，桃言溪眯眼瞥着那个方向，又在黎征手里颠倒了一阵才吁吁开口，“求求主人等一下，有哼，有东西要给主人……”

没理由拒绝桃言溪的请求，黎征俯身将他放回地面，等他软掉的双腿渐渐踩稳了才拔出手指。

“主人可不可以闭上眼睛？”桃言溪站直了，又求道。

黎征阖上双目。

身下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闭着眼睛，感官各归各位，嗅觉和触觉变得格外敏感。指间是走动的风，眉边不仅有汗水也有雨丝，风雨里隐逸着草木的清苦味，像一道细线串联着童年和如今的自己，不必用眼睛看，也能随着气味忆起从花园到住院部的小径。

自己绝对来过这里，而且不止一次。

桃言溪为什么会找到这个地方？

疑问浮出的同时太阳穴又猛烈跳动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反复炸裂般剧痛，这时桃言溪沙沙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及时地给黎征打了一剂止痛药，他说：“主人可以睁眼了。”

迅速从黑暗中抽身，睁开眼，桃言溪并膝跪在面前的土壤上，除了无名指戴着戒指，全身一丝不挂，一条纯黑散鞭横放在他洁白的胸前，与双乳呈同一高度。

“它的握柄和主人阴茎勃起的尺寸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