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避免留下指纹已毫无意义,但这就像战斗将至的一个仪式,他要像骑士一样,以穿戴着手套的双手,把握长剑,刺入恶龙的鳞片,直接穿透它的心脏,再在它胸口插剑倒下的一瞬间,将小王子拉上骏马,一起奔向天涯海角。
嘎吱,门打开了。
劣质避孕套的橡胶臭味窜进鼻腔,打破了黎征短暂且疯狂的英雄幻想。
迎面走来的并不是恶龙,而是一个长着乳房的裸男。
“生面孔啊,第一次来?”
“桃言溪在哪儿?”
“知道这是什么酒吧吗?”
“桃言溪在哪儿。”
“你想玩点什么?双人的还是多人的?”
“桃言溪在哪儿!”
“哎呀,冷静一下啦,我们都可以陪你玩哦。”
长着乳房的裸男捂着嘴咯咯笑起来,黎征杀意十足的身体完全迈入昏暗的室内,大门在背后重重合上,扇起一股浑浊的风,精液变质的臭味随着避孕套的味道迅速包围过来,店内好几双玩味的眼睛从四方同时看着他。
鸡同鸭讲,黎征绷紧手臂,差点给了面前的笑脸一拳,直到他发现了角落里的男人,正以一种讥讽又悠闲的神色面对他。
是那个企图迷奸桃言溪的摄影师!
两双眼睛对上的时候,对方笑嘻嘻地用拇指抹了抹嘴唇,故意放慢语速,一下一下挑着下巴,将吐词夸张成了慢动作——
“你的桃言溪被日死了。”
把他日死之前,他被我们的尿水和精液灌得像临产的母狗,挺着大肚子说哥哥们的精液好喝。
他喜欢给你戴绿帽,是他亲自跪在地上边舔大家的鸡巴边求我们日死他的。
他现在就睡在楼下,恐怕要用一泡够骚的热尿才能浇活他吧。
摄影师用痰嗓绘声绘色地戏说着,黎征从瞳孔开始颤抖,颤抖,一路颤抖向一把抓住刀柄的指尖,刀锋嗖地拔出一寸,又被掌心一下推了回去,他竭力压抑着在失控边缘暴跳的怒气,冲向了一旁像通往地下室的楼梯。
如果这群人真的对桃言溪做了这种事,他会杀了他们,反正他已经体会过一无所有的滋味了。
黎征跌跌撞撞跑下楼,他路过的地板上洒了一串凌乱的汗水,在他身后,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大笑起来,刺耳笑声中,摄影师又开始撸动自己过长的包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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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二十年后的黄昏,寂静如故6
“其实一开始我打算拧断你的脖子……但我好像并不是那么讨厌你,而且我也不擅长虐杀。”
许承安将拇指和食指放在桃言溪颈项两侧,精准地探测到他的脉搏,慢慢收紧指尖,动作专业得像个屠夫,“如果拧断脖子算作虐杀的话。”
眼球下方涌起一抹黑潮,桃言溪不觉得痛,只是有些头晕,想干呕,而干呕也非必要,他的双眼仅眨了一下。
当黎征步入房间看见桃言溪的时候,对方仿佛被许承安的手一分为二,手下方是软绵绵的似乎随时会被气流吹散的虚弱躯体,手上面则是一颗空洞得近乎石化的僵硬脑袋,一动不动对着天花板上那圈由地灯制造的虚假日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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