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琳娜淡淡一笑,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说:“我觉得你有权知道这些,知道所有的一切。”
“我已经知道了。”谭孤鸿自嘲一笑。
“不,你不知道。”波琳娜摇了摇头,“最初,他只安排了一周的南美行程,他说只是去见你一面,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可是从厄瓜多尔回来之后,他突然改变了计划,不仅将手术延期到八月,还要坐上邮轮去旅行。我说过,他的情况非常危险,越拖下去危险性越高,肿瘤随时都有破裂的可能,可他不听我的劝告,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只能和其他几位医护人员跟他一起上船,防止意外。但很可惜,意外还是发生了。”
“是...在马尔代夫的时候?”
波琳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晚他在马累的中心医院抢救。”
上船之前,她尽职尽责的一再嘱咐他,不能情绪过激,不能剧烈运动,但他终究还是没听劝告。
那晚凌晨她接到他的电话,那边一言不发,她就知道发生了意外,和其他人匆匆赶到天堂岛,发现他因突发病症头痛欲裂,却硬是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从水屋里走出门,撑到长桥上才晕厥。
紧急送到马累岛上的医院抢救,连当地医生都连连埋怨他是不是疯了,拿自己的身体开这么大玩笑?
“整整八个小时后,他才脱离危险期苏醒过来,可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立刻回到邮轮上去找你,他怕你生气,也怕你不生气。”
他当初是怎么说的来着?对了,他说,他根本不敢赌,他怕他一松手,她就飞远了。
波琳娜从来没有想过会见到这样的洛景明,如此脆弱,如此无奈,如此无力,情之一字,何其可怜,何其可悲?
“不用再说了。”谭孤鸿低声道。
波琳娜轻轻一叹:“寿宴前一天晚上,他风尘仆仆赶回新加坡,状态非常糟糕,颅内压增高,呕吐不止。止痛药吃了太久,已经对他无效了,可他知道你肯定会来找他,为了不被你察觉,他一直浸在冰水里来暂时缓解头痛。”
“别说了!”
“还有之前你在越南出事的时候,那时他其实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第二天手术。李管家接到消息,不想影响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