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漫长,昔日少年那双忧郁落寞点漆眼眸被深深藏起来,也许就此再也不见。
好像有一刹那,也好像有一万年,她看见他微笑着颔首:
“我有时间。”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过程比谭孤鸿预想的简单。
接下来几天,她将工作做了简单交接,行李是没什么可收拾的,她惯常只有几件衣服,一只干瘪旅行包,抬腿就能去天涯海角。
周六清晨出发,临别时王晓悦把头埋在她胸前,抱着她依依不舍:
“孤鸿姐,你明年真不来了吗?”
“是啊,想换一个地方看一看。”
“去哪里?”
“没想好呢,”谭孤鸿拍了拍小姑娘的头,笑着说:“别难过了,你会有新的室友的。”
抬眼间,看见程浩然站在不远处,似乎也想和她道别,只是徘徊不前,那天之后,他们没再说过话。
其实他人很好,适不适合不重要,她只是不想被牵绊,没必要耽误彼此时间。
她坦然冲他微笑,招手扬声道:“保重,班长!”
而后她拎起旅行包,转身上了车,和王晓悦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食堂流浪猫那一窝新下的崽子别忘了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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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部的车将谭孤鸿和洛景明一路送到机场,他们将从昆卡直飞基多。昆卡机场如王晓悦所说,又小又破,从进门到安检到候机都在一个大厅内,全场乘客不超过五十个,大厅玻璃窗外面就是机场跑道,只有狭窄的一小块,据说只能停留厄瓜多尔国内航线的小型客机。
到登记时间时,谭孤鸿眼睁睁看着两个工作人员徒手推过来一架简易舷梯,终于忍不住抚额叹息:
“这绝对是我到过的最原始的机场了。”
“还好,”洛景明笑了笑,“我有幸去过比这个还过分的。”
“还有比这里更过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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