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
王宝甃迷迷糊糊的问:“几点了?”甘瓦尔指着墙上的钟,已凌晨一点。
王宝甃睡眼惺忪的坐下,精神头还没缓过来,浑身没劲。甘瓦尔泡着脚看她,水声哗哗作响,像下溪村的夏天。王宝甃突然怀念起了夏天。
“你怎么了?”甘瓦尔看她愣神。
“你们刚回来?”王宝甃又躺下。
“十二点就回来了。”
王西平端了牛肉进来,黑贝吃了两块,趴在那恹恹的闭着眼。王宝甃道:“我喂它它不吃。”
“牛肉有味了,我刚处理了下。”
“它都吃新鲜的?”
“基本是。”
王宝甃不再说话,狗比人都讲究。
甘瓦尔端着盆出去,换了个脸盆进来,双手浸泡在热水里。王西平蹲在黑贝身边,掰开它牙齿,挤了支滴剂进去。抬头跟王宝甃对视了眼,擦着手问:“你是跟着兔子发现的蛇窝?”
王宝甃愣了会,盘腿坐起来道:“我以为那是兔子或黄鼠狼洞。”
王西平看她道:“是蛇窝,我刚去看了。”
“夜里能看清?”
“有手电筒。”
“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西平沉默不语,大片刻道:“赶出来填平。”
王宝甃没接话,突然问他道:“西琳是不是怕蛇?我们俩曾坐过同桌,有人拿了条冻僵的蛇吓我们,西琳好像还生病了?”
“嗯,她发烧了。”
“哦,那是要赶出来填平。”想了片刻道:“那兔子也很玄乎,脚印到坟头就消失了,底下就露出一个洞。”
王西平看着她。王宝甃道:“按理说雪应该覆盖了洞,但当时的洞口很明显,周围都是积雪。”
“冬天蛇都冬眠了。”甘瓦尔插话道。
“对。”王宝甃符合。
“你怎么看这件事?”王西平问她。
王宝甃想了大半晌,斟酌道:“我念中学的时候,王栋他奶奶突然就发了疯,躺在床上喊着莫名其妙的话,几个女人都按不住她。后来有人找了神婆,那人拿着针不知扎了哪,王栋他奶奶就不闹了。我爷爷说这是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了身。我理智上不信这种事,但情感上有保留。”
王西平没作声。
“以我对这件事的理解,最好是把蛇引出来,丢到远远的陉山后头。赶出来不是上策,万一它再返回来,或在咱家别的坟头打洞呢?”
王西平问:“怎么引出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