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对无言,吴江借着火光掏出随身携带的诗集慢慢看,正看到那句“我习于冷,志于成冰”,却猛听得耳边一阵强忍的抽泣声。
英子抱膝而坐,对着火光无声地流泪,也不知道哭了多久。
吴江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半晌,也只是沉默着递上了一块手帕。
英子不接,红着眼睛看他,目光里分明带着某种恨意:“爹说,你家在南方,是很有钱的大家族,对吗?”
吴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听英子继续道:“那你为什么要和勇哥关系那么好?他又穷又笨,而你呢,又有钱又聪明,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来这里?”
吴江皱了皱眉:“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英子忿忿地将帕子甩开,压低声音怒道:“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吴江愕然半晌,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爱你,勇哥爱你,你也爱勇哥,你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我不明白——”
英子打断他:“看得出来又怎么样?我爹还不是不让我嫁给他,若是只有他一个人,我爹自然会把他当成乘龙快婿,可是偏偏你和他一起来了,我爹说,你们不会永远待在这穷乡僻壤,你们早晚会回到属于你们的大城市,既然要去大城市,那他自然希望我能和更优秀的你在一起。”
“原来这样……对不起。”吴江叹了口气,这真是无妄之灾。
“我会找机会和李老爹谈谈的,你别太担心。”
英子低着头不理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五
打猎回来之后,吴江明显感觉到吴勇对他疏远了不少,不似从前一般亲热,吴江也不介意,只想寻个合适的机会找李老爹好好聊聊。
这一等,就等到了开春。
开春头件事,便是等开江,捕捞开江鱼。
乌苏里江每年上冻四五个月,水底的鱼在严寒的环境下捱过冬季,身体里的杂质都排干净了,肉质紧实鲜美,是自古以来为人所称颂的美味。
饶是吴江对吃食不大讲究的一个人,也对这充满了传奇色彩的开江鱼充满了期待。
这几日江面有开冻的迹象,吴勇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不自觉地对吴江又亲近起来。
这一日深夜,上游传来了一声巨响,吴勇从床上弹起来,喜不自胜地去把吴江也从床上挖了起来。
吴江睡得正香,被摇醒后还带着一点慵懒的起床气:“才开呢,有什么好看的,不是说得等这一茬冰排过去了才能捕鱼?”
“这可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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