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压制,不能违背任何他所不愿认同的事情。
“你爸妈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你长大后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沈之仁道,“恬不知耻。”
茶杯被重重掷在茶桌上,杯里的茶水撒在茶桌上,四处分散,互不相融。
“我感激您和爸爸妈妈对我的养育,”陶然错开看向茶渍的目光,“但我有权选择自己以后的人生。”
“你当然有,”沈之仁声音沉了许多,像是百年树木发出的声音,厚重而威严。
“不仅有,你还敢。你看看你以前多听话,大一做了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之后就跟疯了一样,这后面做的哪件事是你不敢的。你比你爸当年还要敢。”
沈之仁想到那年陶然摔门而去,背影决绝,他怎么警告都没用。
顿时血压上升,重重斥道,“你不想做沈家的人也行,我同意,你以后别碰沈家的人,要断就断得一干二净。”
“爷爷,你好像忘了一件事。”陶然道,“我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自认我现在做的事并没有过分越界。”
“你还觉得你没有越界,”沈之仁气得扬手,茶杯在他的手里摇摇欲坠,好一会儿缓过来了他才放下。
“你爸是谁,是沈承航。沈临又是谁,他是你爸的弟弟。你不要跟我说你没有越界,你做的何止过分,简直妄为人。”
“您刚才也说了,我跟爸爸他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就乱来是吗?”沈之仁高声,“我当年同意你做沈家的孩子,代替那个孩子活下去,可不是为了让你以后去勾引自己的叔叔。”
“不是勾引,”陶然迎面而上,与沈之仁四目相对,“我只是单纯地想跟他生活,这不叫勾引。”
“那是什么?”沈之仁笑,“爱情吗?年轻人的眼界就是狭隘。”
“说爱情是小了。”陶然微笑,“我只想跟他生活。”
“不可能,我不会同意。”沈之仁果断地回绝她。
书房安静了好一会,陶然平静了许多,或者说她一直是平静的模样。她轻声说道,“爷爷,您不同意是您的事,我想做是我自己的事。”
相比当年的低声下气,这时候的她也学会为自己抗争。
“好比当年,哪怕您当年断了我所有生活的来源,我还是只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只会朝他出发。”
沈之仁重重地将握在手里的茶杯摔到地板,精致的玻璃杯应声而碎。是这样了,固执己见地将户口迁出江城,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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