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隔去外界的声音,陶然说完这句话,车里保持了长时间的沉寂。
“你认为这可能吗?”良久沈临着沉声说。
他一句轻飘飘的话否定了她的长篇大论。
陶然来回揉着手臂,她微微低头,似有若无地笑着:“为什么不可能?”
“父母离世,你一声不吭出国,爷爷待我跟个陌生人似的。那个家,妈妈在的时候,我还有点是沈家孩子的样子。他们一走,我就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
她抬眼望向他,眼底一片寂然,声音平波无痕:“你说,有什么不可能的?”
沈临无声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这次很意外,陶然没有拒绝他的接触,她只是盯着他的手背看。
到了这个时候,陶然漫无边际地想:沈临的手极具有观看价值。
她曾短暂与这双手交握,她感受过来自它的温暖,这在她生活的二十几年中,是仅有可无的。
可也是这双手,给过她短暂温暖之后,又重重地摔下她。
母亲说得对,人这一生,唯有自己不会嫌弃、放弃自己。
不是别无选择,也不是无奈接受。
她只有自己,谁也不能依恋,谁都不能依靠。
沈临抓紧她的手,抓得很紧,手上传来阵阵痛感,这种知觉很快席卷全身。
陶然无声笑着,同他说:“你回江城吧,不然回美国也好。”
她说得轻松,一脸淡然,沈临却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沈临放开她,坐到一旁,望着眼前的景象。车玻璃正前方是一颗大树,枝繁叶茂。临城一年到头,处处都是绿色。
他现在有些理解她为什么非要选择这座城市。
“我回来这几天,除去第一天没有讲过话,接下来的这两次,你都没问过我一个问题。”他望进她的眼睛,“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
绕来绕去,他要的依旧是她来问。
陶然笑了声,望向车窗外。校园道路上很多匆匆忙忙的学生,他们都在赶赴接下来的学习课程。
“你看他们,”陶然指着窗外,侧过脸同他说:“我只是他们其中的一员,为了多补会觉,只好踩点上课。”
她对现今的状况尚觉满意,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