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不知道抱着什么心态,突然回来,将她年少时的所愿所想,一件件地双手奉上。
耳边传来流水哗啦声。
没一会儿,沈临拿着一条温热毛巾,替她擦拭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柔,好像此时的陶然是一件易碎的珍宝,需要他时刻提意。
眼眶红红的,陶然扯过他手里的毛巾,双眼埋在温热的毛巾里。
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毛巾承载了她眼泪的去处。
“你先出去。”陶然声音沙哑。想了很久,到头来,只有这么一句。
沈临觉得目前这一切尚可满意。他尽了最大的诚意跟她道歉,道歉这些年的分开。
“我让秘书买了你的衣服,我去给你拿。”沈临静静等了好一会,还是没能等到陶然从毛巾中抬眼看他。
不过也不急。
最起码,今晚陶然能放下一些计较,一切慢慢来,他有的是时间。
等陶然从盥洗室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沈临差秘书买的衣服,正合身得很。诧异之余,她将浴室收拾好,开门出去之前,她站到盥洗台面前。
正对着那面淡墨绿色以及灰白色磨砂的墙面,静望良久。
她一出来,就听见沈临拿着电话,几次扶额。
“我知道,为什么她从沈家迁出的事你之前不告诉我?”
沈之仁也生着气,大儿子生前也是因为这个孩子的问题,从头到尾忤逆他。现在倒好,对象换成了小儿子。
“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沈临别以为我真惯着你。”电话那头的沈之仁中气十足。
沈临笑了笑,丝毫没有怵意,硬着声音道:“爸,你知道,威胁我没用,一早就没用。”
沈之仁气得头顶冒烟,一旁的保姆干着急,无声提醒他,可别再生气,这血压好不容易降下去。
他顺顺气,半晌很是老道地说:“听说你回来有段时间了。”
老爷子脾气还是没怎变,就是不能好好说话。沈临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说:“不用听谁说,你一向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沈之仁哼了声,这会倒心宽体胖:“有时间回来一趟。”
沈临也果决,回了句:“没空。”
说完撂下电话扔到一旁。
转身就看到陶然站在身后。
沈临眼一抬,望向她身后,见她眼眶依旧红红的。根本不在意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的通话,他挑挑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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