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来就是找我申请调课的,说是明天要跟家里人一起过生日,下午有活动,晚上还要去游乐场玩,只有上午能来。”
冯殊和夏知蔷约的地方就是游乐场。
他第二天早到了半小时。
夕阳西下,气温不再酷热,刚翻修一新的游乐场里人头攒动。
很多小朋友都拿着个棉花糖,有小猫造型的,也有鸭子小狗,蠢得很可爱。
冯殊也去买了一个,小兔子的。
可直到“兔子”融化、坍缩,直到摩天轮停止转动,直到花花绿绿的彩灯第次熄灭,直到工作人员过来,说先生我们要关门了,请离开,夏知蔷都没出现。
她说她会穿条浅绿的裙子。
在等待的几个小时里,冯殊数了下,经过面前的绿裙女孩有47个,里面没一个是她。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家里走不开,比如生日会玩得太高兴、忘了时间,或者她压根不记得曾和自己有过这样一个约定。
但他就是没想到,她不是失约,而是不在了。
周继看出冯殊得到消息后,那一瞬间的失魂落魄,便劝慰:“虽然是挺可惜的,那小姑娘乖得跟兔子似的,从来不给人添麻烦。不过你们也就见了一面,不至于吧?”
冯殊点头,说不至于,然后找周继要了人生第一支烟。
他想,“薇薇”不过是个可爱的意外,夏天会过去,夏天的风,雨,蝉鸣,阳光,以及苦涩,都会过去。
属于夏天的故事,终将会跟着夏天一起逝去。
冯殊重新开始按部就班地生活,回归正轨,于学业上更为投入,心无旁骛到直逼人类极限,工作后也如是。
他刻意将生活单纯化,空置房产,不是睡宿舍就是睡值班室,几乎24小时泡在医院,需求降到极值,更别提买车之类的消费活动了。
其间,冯殊不是没接触过别的异性。
他强迫自己跟她们面对面坐下,交谈,试图在每一个女孩子脸上或者眼睛里寻找那种柔软的、明亮的糊涂,可惜都没有。
他也曾试着与其中一两位往下发展,一起散步或是看看电影什么的。
但没有一次能坚持到电影结束。
冯殊挺绝望的,他好像把心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风吹草动,全都丢在了那个夏天。
他恨,恨自己被迂腐的修养和道德约束。
冯殊宁愿自己是个混蛋,在她说“鬼也是亲人朋友日思夜想都见不到、最怀念的人”的时候就冲过去,在无人画室里抱住她。
再见夏知蔷是巧合,后面的一步一步则既是意外,也是必然。意外在夏知蔷主动将时间轴调快,两人带着各自的私心,一口气扎进了婚姻的围城里;必然的,则是冯殊依旧遵循着自己的节奏,一寸一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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