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显得太过于急切了些?不矜持。
就这样,夏知蔷写几个字,擦掉,再写,再擦,怎么都不满意,眉毛锁得越来越紧,她咬着透明塑料笔杆,弄得上面显出牙印。
对面的冯殊垂头忍笑。
再抬起眼,夏知蔷正神色干脆地奋笔疾书,她说:夏天快过完了,我们可以见一面了吧?
冯殊不知在哪儿听到过一句话——如果不相爱,我不知道夏天有什么用。
当时明明只觉得矫情和不知所云的。
他和她约好,在七月二十号的傍晚见面。
前一天的早上,冯殊第一次踏出那间小屋,去理发。
回来时意外地在走廊上碰见了夏知蔷。
不能说是碰见,她那是直愣愣地冲过来,然后撞进了冯殊怀里。
她真人比玻璃中的那支“蔷薇”要鲜活更多,温温热热,有呼吸有心跳;她个子刚到冯殊下巴,头发梳成了半高的马尾,跑起来会左边右边一甩一甩,像极了猫咪那条聪明的尾巴。
还只是个毛乎乎的小姑娘呢。
冯殊扶住肩膀帮人站稳,再望着她,情不自禁地笑。
夏知蔷撤开半步不停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
“鼻子没撞疼吧。”
“啊?”
她这才有空抬脸打量对方。
这个打量,比平时那种多维持了几秒钟时间。看清冯殊的模样,夏知蔷眼神闪动了几下,脸颊上不知道是热的还是什么,微微泛红,又说了句“对不起”,她便低下头一溜烟跑开了。
冯殊没追上去。
反正明天就能再见面的。
周继走过来:“行了,还没看够啊,”他对着冯殊笑得有滋有味,“动凡心了?还好剪了头发,第一面不算糟糕。”
闻言,冯殊怔了怔——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他口是心非地答:“瞎说什么,她还是个小孩儿呢。”
“什么小孩儿不小孩儿,明天她就过生日了,18岁还是19岁来着……总之,再过个把月就得读大学去,谈恋爱不正好。”
“你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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