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知蔷回过头,话说一半又重新看向冯殊。对方也在看她,或者说,冯殊一直在看她,从刚才到现在。
莫名一阵心虚,夏知蔷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很小。
“他是我……”她讷讷道,“老公。”
*
不算客气地合上门,冯殊将所有的打量与窥探尽数拦在了外面。
夏知蔷进门后,先探着脑袋大致扫了眼门厅和客厅里的情况:没有第三个人在。
看来,那人应该是在酒醒后自行离开了,万幸,万幸。
她刚小小地放松几分,冷不丁地,冯殊开口:“在瞄什么?”
“我……”夏知蔷顿了下,“我找拖鞋。”
像是听到什么拙劣的笑话,冯殊嗤笑一声,伸腿将放在门口、完全不必费时寻找的拖鞋踢到夏知蔷脚边:
“有空去配副眼镜吧,以免生活不便。”
体味出对方话里的揶揄,夏知蔷讪讪一笑,低头换鞋。
她刚弯下腰,那把奶油抹刀就从没合上的托特包里滑了出来。随着哐的一声,它直愣愣地砸在地上,也砸在了她慌张脆弱的心脏上。
冯殊自然看见了。
他先一步捡起那把抹刀,拿手上看了几眼,问:“带刀回家干什么?”
“……切西瓜。”
“瓜呢?”
“忘、忘买了。”
冯殊又笑了。
“别吃瓜了。你应该多吃点核桃,起码能……”将抹刀还给夏知蔷,他拿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补补脑。”
说罢径直去往客厅沙发。
茶几上搁着一台工作中的笔电。
冯殊从整理到一半的托运箱里抽出几本期刊和专业书,坐下,开始一边翻阅,一边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安静而专注。
看样子并不打算再主动搭理夏知蔷。
一时间,屋子里只听得见哒哒的键盘敲击声。
两人还远没达到老夫老妻之间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从现状来说,沉默约等于尴尬,让人头皮发麻的尴尬。
刀扔进垃圾桶,又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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