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给的早饭放在餐桌上,夏知蔷跟到客厅,主动搭话:
“你怎么回了?”
冯殊没抬头:“这里是我家,我想回就回来了。”
隐约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夏知蔷重新来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怎么提前回国了。飞机不是下午五点钟才到吗?”
“是上午5点到达,不是17点。”冯殊敲击键盘的动作停顿几秒,“你大概,没仔细看我发过来的航班信息。”
微微一怔,夏知蔷干笑两声:“我弄错时间了。”
两人结婚还没满一个月的时候,冯殊便按原计划出国进修去了,在德国一待就是大半年。
阔别许久,聚少离多,夏知蔷也想过专门去机场迎接他,只可惜,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没能实现。
面对她的不上心,冯殊状似大度地弯弯唇角:“不要紧。你没记错日期,已经比我预想中好很多了。”
“……”
被怼得无言以对,夏知蔷不再厚着脸皮没话找话,而是来到托运箱旁替冯殊收拾行李,将功补过。
她才拿出几件衣服,冯殊就说:“先把地板清理一下吧。”
“?”
“很脏。”
会过意来,夏知蔷看了眼冯殊的脚,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在家居然穿了拖鞋。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冯殊身上唯一能跟洁癖沾边的特征,就是对地板的洁净程度要求极为苛刻。因为,他在家时一定要光着脚,除了去卫生间和厨房,几乎从不穿拖鞋。
夏知蔷忙说:“前天昨天都让钟点工来打扫了的,地板很干净。”
“不够干净,”冯殊的视线往某个方向扫了扫,“上面这么多鞋印,你看不见吗?”
鞋……印?
借助蹲下的姿势,夏知蔷瞄了眼地板,果然看到了一连串从门厅绵延至客厅的鞋印,它们散乱无章地落在反着光的实木地板上,格外刺目。
这些都是某个闯入者留下的,男性尺码的鞋印。
眼前一黑,夏知蔷心里飞速闪过两个如山大字:完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装傻似地自言自语,走过去,在最明显的一个印记上拿脚蹭了蹭,妄图掩盖证据,“进小偷了吗……”
冯殊点头表示同意,旋即拿出手机作势要打110。夏知蔷拦住他,赔笑道:“会不会太夸张了点。”
“哦,那就让物业把楼道监控调出来看看吧,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一目了然。你觉得呢?”
“我——”
夏知蔷能觉得什么?她觉得难堪,觉得窘迫,觉得无地自容,觉得脊梁骨像被人抽掉了一样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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