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男人,转眼就进了妾室的屋子。她嫁进来前就知道敬廷有妾室,私底下难过过,也哭过,可敬廷对她那么好,只有麻痹自己不去听,不去看,也不让妾室们来请安,这样还能好受些。
即使这样,还是有人看穿了她的自欺欺人,跑来撕开她的伪装,绘声绘色地讲述她的丈夫和妾室欢好的细节,一字一句抽打得她遍体鳞伤,
“......敬兄不愧是武官之首,身强体壮,很快弄得那女人连声不迭,我在房顶上听的呀,真是热血沸腾......”
他没有漏过她的分毫表情,把她的自尊撕开踩在脚下,欣赏她血淋淋的肉体。
直到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他的嘴,终于忍不住,肩膀一耸一耸的,压抑着啜泣泪流满面,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燕回有些犹豫,她不敢哭出声,还是在维护他们三人还有敬家的体面,可能是太过痛苦,她浑身痉挛地滑倒在地,他眼疾手快,一把把她捞进怀。
如果方才只是看着她就有些后悔,等把她抱在怀里,与她贴着身,交缠着呼吸时,他才后知后觉那感同身受的痛觉。
先是胸口一麻,随后在她无声的哭泣里酸涩的痛感冲击着他的胸腔腹腔,连带胃都有些抽痛,太阳穴突突地跳,下肚的几杯酒这时才显出厉害来。
“我......”
他硬起心肠,可她拧成一团的洁白额头,还有手心滚烫的泪水,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他的喉咙,让他话不能言,攥住他的心肺来回扯弄。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把谢溶溶抱回床上,腿麻胳膊也麻,头更是眨一眨眼睛就要爆炸。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都无力再争斗,都遍体鳞伤。
谢溶溶醒来后,银环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见她睁开眼睛,就赶紧拧了湿布给她敷上。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让她哭的眼睛都肿了。
“......”
谢溶溶张了张嘴,发现昨晚压着嗓子不敢哭不敢出声,现在像塞了块棉花涩疼涩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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