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物是人非?皇姑以前不是这样的。”孟琯苦笑一声,手放在自己心脏的地方,“就像是突然被人往心脏插了一剑,很疼。”
在她心里为数不多的敬爱,连着本该属于自己母妃的那一份全都给了皇姑,她本以为自己缺少的可以以另一种形式获得,最终却是被狠狠中伤。
而长宁,更是何其无辜、何其不幸。
可刚刚听见长公主有疯癫之状的话,虽已然知晓她做的那些事,可她心里仍免不了隐隐作痛,可恨却又可悲。
“等她精神恢复了。”孟琯清清嗓子,“有些话我要当面问她。”
她将头靠在傅珩颈窝处,轻声道:“再亲自送她一程。”
过了几日,长宁身上的伤亦好了大半,只有舌头上的伤还未痊愈,别提说话,连动动嘴皮都扯得生疼。
她每日都要来偏殿看长宁,以安慰她受惊受辱之苦。而对于舌上的伤,她也是以万金作赏,聘请天下名医。
孟琯来时,窗外的月色已上树梢,似乎还能听见麒麟殿后院春虫的叫声。
长宁正靠在软枕上喝药,刚踏进来孟琯就闻到了满室的药味。
她气色已然好了许多,看着人也精神了不少。
见人进来,长宁赶忙咽下口中的药汁,苦得她舌尖一麻,孟琯习惯性地从一旁案几上的小盅里拿起一块方糖喂至她唇边。
挥手让宫女退下,孟琯拿过她手中饮尽的药盏放在一边,细细端详她良久,才露出欣慰的神色:“看来是好些了。”
长宁抿抿唇,也就这么直直瞅着她,皇兄这个时辰过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不用细想,便知是与自己母亲有关。
“皇姑......抓到了。”孟琯声音微顿,还是轻声说给面前的姑娘听。
她喉中溢出一声气音,身形顿在那里,垂眸盯着一处。
眼神微闪,最后也黯淡下去,伸手拉过孟琯的手,用手指在她掌心描绘:“她会被处死吗?”
孟琯垂眸不答,像是默认般,另一只手抚平她衣角的褶皱,犹豫道:“想不想,去见她最后一面。
她一怔,手倏地紧紧握拳,睫毛轻颤间,双眼微阖。
从小到大与母亲相处的光景如走马灯一般在脑海里一一转过,最后,只有叹息淹没在寂静里。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完整的话,眼里闪着晶莹的光,像是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她咬牙,抬手在孟琯掌心写道。
“不去了。”
孟琯点点头,低低地“嗯”了一声,她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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