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五成……
她脚步虚浮,身子往后倾去,下一刻便靠上了结实的胸膛。她下意识往傅珩怀里缩去,转身背对着御医,无力拂袖:“都滚。”
牙齿几乎都要咬碎,只要一想到自己从小捧在心间上、视如同胞亲妹的长宁被人糟蹋成这样,她只觉得心都快绞碎了。
手紧紧捏着傅珩的,狠绝的声音因为带了鼻音,而显得黏糊,可恨意昭然。
“李玉慈,派官兵去城内搜!朕要他偿命!”
李玉慈得了令正要往外走,又被孟琯喝住。
她逼着自己冷静,人是一定要抓要杀的,但此刻先保住长宁的名声才是最要紧。
“封锁消息,对外就说,郡主遇刺。”她声音泛抖,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凡是京畿城里有传风言风语的,一律格杀勿论!”
“还有。”傅珩出声,他看了眼孟琯,“将郡主的贴身婢女带过来。”
待谢轩和李玉慈依次退出雅间,孟琯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扎在了傅珩怀里。
傅珩看了这么一遭,心头也是堵塞,抬手将人揽在怀里。想出声安慰却又哽在喉间,胸前的衣襟被她拽得不成样子,她脸埋在怀里,呼吸声一深一浅。
感觉到傅珩的手在脑后拨弄着她发丝,她才慢慢抬起头,平常盈着星光的鹿眼染上些许猩红。
“我去瞧瞧她。”
声音带了哑,说完便直径往里间去。
进出的宫女还在忙活,见皇上进来,也都纷纷行礼退了出去。
双腿泛软,她一手扶着屏风,实在不忍心再往前靠近。
从这个角度,可以瞧见长宁苍白的脸,以及脖颈处深深的淤青,舌头上的伤在里面瞧不见,额头上厚厚地裹了纱布。
一个姑娘,遇到这样的事,该有多绝望才会撞墙不成后咬舌自尽?
咬舌自尽……
孟琯呼吸深深,手指扣在紫檀屏风上,冷静之后,些许疑点才逐渐浮现。
长宁怎么会突然去酒楼,连一个护卫婢女都没带,还是在如此偏僻的后阁里?
谁能让她毫无防备、全然信任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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