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回头,隔着斑驳花丛,只一眼便撞进了傅珩那深如秋水的眸子里。他朝服未脱,面色淡然,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孟琯才缓缓舒了口气。
应该是没听见,若是被听见,她可能今日抄书手会抄断吧。
“见过傅大人。”一旁的长宁翩然下拜,语气里是难掩的娇羞。
“皇上,郡主。”傅珩拱拱手,看了一旁的李玉慈一眼。
李玉慈立刻心领神会,他上前一步:“郡主,请您随奴才去别处转转,傅大人找皇上有要事相商。”
长宁见孟琯点头,朝她行了个礼才退下。
四周只剩下了她和傅珩,安静得只听得见花丛间蜂蝶流连的声响。
孟琯有些心虚,她扔开手中的树枝,从花丛间走到傅珩面前,眼睛盯着他官服上的仙鹤云纹,就是不敢抬头看他。
怔忪间,她见傅珩抬手伸向自己,身体便不由自主跟着往后缩。
“别动。”温润的声音里带了哑。
孟琯听话的止住步子。
傅珩手抚上她的肩,将她肩头的山茶花瓣拂落,嫣红花瓣翩然飘在了白玉砖上,有些落在了一旁的太液池里,带出一圈涟漪。
手从她发间拿掉花瓣,他隐在手里,没有扔。
“昨夜,谢家的小公子来微臣府上了,跟我说了你救他的事。”他喉头微动,语气里带了笑意,“阿琯,你做得很好。”
孟琯诧异抬头,他唤她……阿琯。
她还是小太子时,便喜欢缠着他唤自己“阿琯”,傅珩声音温润,喊她的小名尤为好听。书念的好了,他便这么唤,以示嘉奖。直到后来登基,他碍于臣子礼,便再也不曾唤过。
神色羞赧,眼神有些飘忽不定,她赶忙转身顺着小径往前走,不想让他瞧见自己脸红的模样。
傅珩慢她半步地跟着,继续道:“谢府中内奸的事,微臣已派人去追查,很快便会有消息。”
说到正事,孟琯终于不再窘迫,正色道:“潘洪全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
“下一步?”傅珩皱眉,“潘洪全陷害谢公永是因为被发现私吞国库银两,若继续陷害,也需得找到更大的由头。”
“刘世昌会在背后帮他,他想借潘洪全的手让谢家被满门抄斩。”孟琯凭着上一世的记忆和自己的推断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满门抄斩?”傅珩愕然地望着她,严肃道:“谢家先祖乃开国重臣,世代忠烈,若谢家被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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