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在东院,等你好了,让小铃铛带你来找我吧!”
文娥终于不哭了。先生扶她回床上躺好,走到桌边,蘸墨写了方子,递给六哥。六哥得了方子迅速去了。
小铃铛去打了水来,给文娥擦了擦满脸的鼻涕、眼泪花儿。先生喂了文娥两颗白色小药丸,抓着文娥的手,守在床头。文娥大闹了一场,觉得很疲乏,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先生又坐着守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睡熟,这才抽回手来,留下小铃铛照顾文娥,自己先离开了。
吃了先生的药,文娥这一夜睡得很不错,到早上起来,症状也减轻一些。
小铃铛尽职尽责,一早给她准备好了一碗甜粥,等她吃下去以后,又端来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汤。文娥很听话,一口气干了,然后又回床上躺了半天,到中午的时候,精神头儿又恢复了三四成。
在屋里蔫了两三天,文娥耐不住寂寞,搬了把躺椅,拖着小铃铛去茶馆占了张桌子。六哥来给文娥送了些点心、水果,数量不多,说是先生吩咐不让她零食吃多了,饿了就让厨房给她开小灶。文娥很乖,认真吃饭,认真吃药,躺着听了一下午评书,到点就回房睡觉,就这样又休息了一天,身体就好得差不多了。
小铃铛如约带文娥去先生的房间,东院东三楼拐角处一个两厅三室的大套间。先生的三间房里,有两间都摆满了书籍。文娥从里边翻出几本自己爱看的,坐在先生的书桌前,看了半天书。觉得疲乏了,就躺到先生的床上睡了一觉。文娥觉得,先生的床比她的睡起来舒服多了。
文娥在先生房里一直待到傍晚,小铃铛来喊她吃晚饭,先生都一直没有回来。小铃铛说,先生外出办事去了。文娥没办法,只好先回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文娥又来寻先生,还是不在。晚上再来,依旧不在。文娥连抓了两天,都没逮到人,但床上的被褥,倒像是有人动过样子。文娥心想,看来要想抓到先生,就只有半夜来了。可惜她半夜爬不起来,所以只能作罢。
到了第四天的下午,文娥从先生的房里出来,下楼的时候,远远看见小铃铛手里提了一兜东西,从园子里过,往北去了,遥遥望见似乎是进了东院北墙的月亮门。
咦?
文娥顿时来了精神,“蹭蹭蹭”地蹿下了楼,小跑着跟过去。
北墙月亮门外,是一大片空地,四处荒草杂生,远处长着一排密厚的灌木,再往后就是一片竹林。
视线被灌木和竹林遮挡,看不见后面有什么东西,脚下也没有路。
但是,小铃铛分明就进了这里,怎么会就不见了呢?
文娥小心在地上查探一番,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然后就侧身挤着灌木丛的枝丫,艰难行进七八步,穿过灌木进入了竹林。在竹林里再走二十来步,前面,一座青砖青瓦的房子,逐渐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栋房子占地面积不小,少说也容得下十几个房间。正对着文娥的,是一个小小的门厅,门厅房顶呈人字形,向外伸出一个小小的雨棚,房门大敞着。门厅的东侧紧邻着的,是一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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