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电转,坚定地说道:“父皇,池府四姑娘母家乃是西北大将军姜剑望,此际正为大乾戍守边关,抵御肖小,若朝中却不能护其家人周全,岂非要令姜将军寒心?”
明宣帝听了他的话,微微颌首,思忖道:“此话倒也言之有理。”
“正是,还望父皇三思!”顾凌羽拱手说道。
明宣帝手指落在几案上,轻轻地扣了两下,忽然道:“不知晏爱卿之意呢?”
顾凌羽与池衡华皆凛然,晏沉渊他竟在这里么?!
似是想起来自己该解释一番,明宣帝又道:“方才晏爱卿与孤闲话,突觉困顿,孤便请他去后间小憩,倒是忘了与你二人先说一声。”
这明显是陛下设的套啊!
池衡华垂首敛眉,这要是刚才他嘴快说了几句什么不中听的话,怕是不能在晏沉渊那里落得好。
说到国师这人,倒是有一段渊源可究。
大乾国开国至今三百五十载,国师晏氏一脉便守了大乾国国运三百五十年。
据说晏氏的先祖与开国之君乃八拜之交,当年若非是晏氏先祖鼎立相助,便也没有如今这朗朗清明的大乾朝。
故而历任君王对晏家国师都万分推崇,敬重有加,宛如供了尊活神仙。
国师传到晏沉渊这一代,貌似发生了什么基因突变,往届国师总是温润谦和,以守天下太平,护国运昌隆为己任,而晏沉渊……
晏沉渊权倾朝野,地位崇高,深得明宣帝的信赖。
但他为人孤僻阴毒,是所有庙堂之人喉管子里的一根刺,讨好不来,巴结不来,更是对付不来。
人人都想国师死,国师说:你们都给劳资死!
书房后面的帷幕经人拉开,一个容貌清俊冷毅的男子推着一把黑紫檀木轮椅走出来。
轮椅上的男人一身玄袍,一手支着额头遮去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模样。
他残睡未醒,还带着倦意。
另一手闲闲地搭在腿上,手中执着一串碧玉佛钏。
他一出来,这墨渠斋的温度都低了许多,九龙拱珠香炉鼎中的龙涎香都不香了,似已熄去。
这是陛下的御书房,是天子跟前,但他一脸困意,不以为然。
“国师大人。”顾凌羽压着内心的不喜问好。
晏沉渊眼皮都懒得抬,似未听到这位矜贵的二皇子殿下的话语。
顾凌羽深知国师为人素来跋扈,便也不动气,只是看了看高座上的明宣帝。<br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