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个患得患失的人,但是我不知道我的毒……我真的很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他怔怔地看着我:“我做出这样的抉择。你会不会怪我,对你太残忍。”
“怪你。”我柔声道:“我这一世,命途坎坷,国破家亡,颠沛流离。你呢,父母双亡,硬是从尸山骨海中拼出一条康庄大道。多少人命的代价,换来我们今天按照心意行事,我怎么会怪你。”
他眼眸中流光飞舞:“用你的话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要做独一无二的自己。”
“是。” 我浅笑道。
我瞧他泰然自若,心思一转,突然想到,如今这个局面,连我都能预测到,他谋略之深,免不了未雨绸缪,试探道:“我看王爷是故意让我着急的。你运筹帷幄,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怎会把自己框死在这无解的棋局,坐以待毙呢?”
多尔衮怔怔地瞧着我,仰头大笑道:“好一个咋呼嬷嬷。”
他拉住我手,顺势把我搂在怀中:“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钟情于你吗?这世间,多的是互相匹敌的深情,但却少有互相匹敌的智慧。你第一次入我的眼,是你用一大段天花乱坠的胡言乱语和一句‘没有铁的纪律,抱残守缺,一头猛虎也迟早会变成一头肥猪’激得英亲王杀了他犯法的部下。你如此不惜命,为了躲我,却偏偏又那么怕死,一路从朝鲜逃到南明。你愚蠢的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异类,又聪明如同天外来客。我所知的女子,无论满汉还是蒙古,向来依附生存,从未有你这般拿你自个当回事。”
我听了这段不知算作褒奖还是反讽的评价,心道:看来我是‘物以稀为贵’,你若能多活四百年,恐怕更要被后世女子的自我惊掉下巴。
不过这厢里有更重要的事儿要问,于是道:“这僵局如何解开?”
“借了一半。”多尔衮道,“我早先得知朝鲜皇室有此秘药,为了防止有一天受制于人,数月前便暗地里遣人去朝鲜寻访。他们几人在假装中了毒,几乎试遍了所有的大小医馆,终于在这家乡医馆找到了有着一模一样的异味的解毒药。说来也巧,那乡野医师先祖本是宫廷御医,因获罪王族,后代旁支流放郊野,凭着祖先留下的一些药方治病救人。我派的人付了重金,那医师便把药方给了他。”
我急道:“这药方上的药材,关中是否可以搜罗到?”
多尔衮脸上有一丝忧虑:“其它的二十味药材容易得很。偏偏一味鬼针葫芦只生长在朝鲜,因为略有毒性,不能他用,从未有过入关的记载。”
“那简单啊,让我们的人买足够一年药量的鬼针葫芦回来。”我道,但一想又觉得不对,“是不是我方的人出了事?”
他沉沉道:“十个人,死了八个。剩下的一人疲于奔命,躲避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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