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白毛毛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娘, 要抱抱睡。”
汤婂冷哼了一声, “不抱, 嘴角的油星子都没擦干净呢, 哼。”
小殿下皱巴着一张脸手足无措,待得看到爹回来也是这么个待遇,顿时心里有底了。嗖嗖嗖的蹭过去,挤眉弄眼的撒娇,“娘真害怕。”
谢启抱起儿子,笑道:“没事,你娘跟咱们闹着玩儿呢。”
汤婂掐着压根掐不住的腰肢,怒目视之, “谁有空闲闹着玩儿, 一个个的跑出去吃独食还有理了是罢,把我一人儿留家里你们也真干得出来, 我挺着个大肚子哪儿也去不了,走两步都觉得腰酸腿软迈不动脚,这不能吃那不能吃,多不容易啊,都没有人说心疼心疼我, 哼,有本事别回来啊,有本事在外边睡觉啊,有本事一整日都在外边吃啊,回来做什么!”
谢启跟佑堂齐齐摇头,服软道:“没本事!”
父子俩这日也是没看黄历,正好撞到家中母老虎的枪口上,双双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佑堂不死心的趴在老父亲怀里哭唧唧,“真的不能再出去吃了么,螃蟹真的好吃啊!”
谢启很残忍的摇头,叹息道:“不能,得在家陪着你娘才是,佑堂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是不是?”软绵绵的小羊发起威来,就是他也得退避三舍啊。
佑堂还是有些不大乐意,直到被爹爹塞了一匣子小金鱼才同意。“那行罢。”
冯侧妃回到景王府,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正院给王妃‘请安’,在这些皮儿面儿上,她从来不会让人拿住一点把柄。
陈氏已经很瘦了,面庞苍白而瘦削,脸上脂粉未施,身上穿着朴素的家常衣裳,洗的半新不旧。而冯侧妃因着刚从宫里回来,身上的行头齐整而鲜亮,二人同居一室,竟有些分不清主次来。
冯侧妃笑着屈膝福了福,“娘娘也忒是节俭,就算不出门,也该打扮打扮不是,说不得王爷何时就过来了,看到姐姐这样蓬头垢面的,难免会有些不喜。前几日宫里刚赏下来的蜀锦,我可都送到娘娘这儿来了,怎么就不穿呢,叫那些不长眼的看见,还当我刻薄娘娘的。哎呦这可是哪里说得话,就算我当了家掌了中馈,那也不过是个侧妃,有好东西是万万不肯藏私的,总要娘娘先挑才是。”
陈氏寡淡的脸上浮现一抹讽笑,“可不是,不过是个侧妃。”说到‘侧妃’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冯侧妃脸上一滞,随即又掩口笑道:“今儿进宫可巧就见着了太子妃娘娘,哎呦,那可真是个有福的,佑堂小皇孙长得那水灵乖巧的,谁见了不夸呢。还有现今在肚子里的两个,都说怀的是个龙凤胎呢,皇后娘娘那儿正张罗着做小衣裳,那小褂子小裙子还有小虎头鞋,简直是看的人爱不释手。说来也是咱们王府没福气,要是您肚里的平平安安的生下来,这会儿说不得都会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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