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父子俩没一个靠得住的!”
谢启捂着唇咳嗽一声,逗她,“人家是谁,孤不认识什么人家不人家的。”见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瞪得溜圆,小脸气的通红,索性两手一掐咯吱窝把人放在黄花梨罗汉床上,小心翼翼的扶着,柔声道:“这么着数落我是不是要得劲儿多?”-
一场气生的莫名其妙,消得莫名其妙,接下来还是时不时自个儿用饭的汤婂苦着脸摸肚子,“宝儿啊,可得快些出来,娘让人酿了醉蟹,还酱了些,你们早出来一会儿,娘就能早一会儿吃到,你们也能早一会儿闻闻味儿解馋啊不是。肚子里这么小的地儿带着多憋屈啊,赶紧出来,出来有奶喝。”
午睡起来,坐了一会儿怪没意思的,索性去宫后苑转一转。说来也是寸,刚摘了一朵开的正好的菊花打算簪到头上,就碰上了景王侧妃冯氏。
人家上来行礼的时候,汤婂还不知道是谁呢,还是锦兰靠谱一些,之前冯氏进宫请安的时候见过一面就记住了。“娘娘,这是景王府的冯侧妃。”
汤婂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衣着华丽,身段窈窕,眼眉风流的美人,客气而疏离:“请起罢,不用多礼。”
冯氏显然不是个会看脸色的,或是人家明明看出了脸色却浑然不当一回事儿,上前熟稔的开口寒暄道:“早就想着给您请安的,奈何我来的总是不巧,到今儿才见了您一面。娘娘身子可好?”
本来就是来赏花遛弯儿的,也没有人家一来她扭脸就走的道理,汤婂只能忍着不耐笑道:“好着呢,你们王妃可好,有日子没见她了。她是病中,我这又怀着身子,不方便去看。唉,得亏有了你伺候着,我这才放心些。看你精神不错,你们王妃病可好多了?”
冯氏脸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回过了神,笑道:“多谢娘娘您惦记着,我们王妃说来也不是病,不过是原先府里没个帮衬的人,我们王爷又是个大撒手万事不理的性子,这才给累着了。如今王爷王妃不嫌弃我愚笨,也肯把府里的琐事儿交给我料理,我们王妃啊,就享享清福,虽还不能进宫来看您,但也好了不老少。这不,昨个儿还吃了个大螃蟹,寒性那么大的东西,我都不敢多吃呢,我们王妃吃了一点事儿没有。要不是我苦苦拦着,一个都打不住。”
汤婂本来以为冯家人都是没脑子的,可这么一来一回的,深觉自个儿之前那啥眼看人低了,这哪里是个没脑子的,这简直是手段高超啊。
进王府就当家,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景王正妃的衣食都是她料理的?就是不知道这好端端的说起陈氏吃螃蟹来是不是故意的,这是知道她馋蟹故意来刺她的?
“是么,病中的人还是不要吃那玩意儿的好,对病人可不好,你们王妃素日不是个任性的,这也是病中难免贪了些口腹之欲,你好生跟她说就是了,她断断不是那不听人劝的。”
冯氏唉的摇了下帕子,“哪里没有劝过,就是为了怕王妃嘴馋,今年我们府里可是半只螃蟹都不准有的,就是有走礼,也都是在外院就料理了,管保内院连只螃蟹腿儿都找不见。我们王爷想吃都得去外边儿呢,还说要带着我去福运楼吃一回。这是哪里话说的,王妃不吃我也得陪着不是,总不能把主母丢下只管一个人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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