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把马车赶得飞快, 硬生生蹭着宫门合上的点进了宫。
急匆匆的到了长春宫,文皇后听说孩子到底没保住,叹了口气, 让其他人都退下, 拉着汤婂的手叹声道, “那也是个命苦的, 今儿累你到现在,好孩子,赶紧回去罢,回去好生歇着。”
汤婂也实在是心力交瘁,身上的血腥气简直是受不了,闻言也没有矫情,只是揉了揉额角,“这也都是命, 母后切勿伤怀, 弟妹还年轻,总会再有的。我明儿再来, 明儿咱们再说话。”
寒暄了几句也就退下了,因长春宫离祥安宫也不远,一般她都是慢悠悠的走着来回跑的,今儿是真累,心累身子也累, 幸好文皇后是个体贴的,提前给她预备吓了步撵。
回到祥安宫,正院里灯火通明的,透过窗子还能影影绰绰的看到谢启手执毛笔正在书案前边写字,汤婂顿时就撅了嘴,心里委屈的不得了。
人家这么辛苦,心神受到了这么大的震撼跟摧残,这人都不晓得出来迎迎她。像她一样,只要在家,他回来都会迎出来嘘寒问暖的,哪里会这么无动于衷哦。
雄赳赳气昂昂的进门就打算问罪,可谢启就跟脑门上长了双眼睛似得,她一进屋就回了头,嘴角噙笑的张开了手臂,温声道:“一出去就是一天,过来给孤看看可少了块肉?”
汤婂喜笑颜开的,提着裙子就扑过去了,劲儿大的还把谢启往后带了几步。一个劲儿的哎呦乖乖你可砸死我了你可砸死我了。
汤婂笑咯咯的也不理,小胳膊小腿利索的紧,跟个八爪鱼一样牢牢巴着就开始悬空跳,“我回来了,殿下想我不?”
谢启拖着怀里跟活鱼一样蹦跶的小妇人,被她小胳膊勒的差点翻白眼,笑道:“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跳脱。想你,想死你了,这不早早的就回来等着你了。”
还斜着眼睛翻起了旧账,“不闹脾气了?”
之前因着他下了严令,谁也不准给她吃螃蟹,小丫头虽然面上听话,心里可是不服气的紧,看他没有发作的兆头了,就整日赖唧唧的折磨人。
汤婂才不认账呢,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叭叭的就开始把景王府里的事儿说了一个遍,“哎呀,可吓死我了,从没见过这样的事儿,就是我生佑堂的时候也没流那么多血啊,看的真是险些没晕过去。唉,她也是可怜,盼儿子盼的眼睛都绿了,看见我跟三弟妹就老是盯着我们肚子看,有一回还直勾勾问我我娘家可有什么生儿子的秘法。这不是瞎扯么,要真有的话我祖母跟我娘早就靠这个不晓得赚了多少私房钱了呢,还用的着她问。这回好容易有了罢,又这么给没了。我看,景王府有的闹呢。二弟妹虚弱成那个样子,还一个劲儿的嚷嚷有人害她有人害她,佑轩兄妹俩好心去看她,她竟然冲着孩子大喊大叫的要孩子滚,非说就是佑轩生母害的,把孩子吓得脸都白了。要我说,事儿还没查清楚的,就这么看谁都像坏人也是够够的,那还是俩孩子呢,在她跟前养了那么久,又孝顺又听话,她这么一闹,情分都给闹没了。”
“我去的时候景王也不在,府里连个出来说话的主子都没有,幸亏母后严谨,让刘医正跟何太医一块去的,还带了几个医女。纯昭仪也不错,让身边的香君跟着我们一块儿。要不然看二弟妹那个样子,还真怕她事后胡乱攀扯。唉,以后再也不充英雄了,要充英雄也得先拉个作伴儿的,不然好心好意的去了,回头也得给泼一盆脏水。”
谢启一直都含笑听着,好像景王正妃掉了孩子简直不值一提,汤婂见他无动于衷又在他怀里蹦了蹦,“殿下,你大侄子没有了,怎么还笑啊。”
谢启掐了掐她宣软挺翘的小屁股,话语带着伤感,“宫里这样的事儿多了,二弟还算命好的,虽然子嗣也不多,但生下来的都好生生的活着了,旁人不说,像孤,就没他这个福分。。”
汤婂舌头跟被猫叼了一样,这才想起来东宫之前的血雨腥风,景王府那点鸡零狗碎的事儿简直不能比。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模模糊糊的念头,先吓出了一身冷汗,却又觉得不可能,甩了甩头把脑子甩清楚,疼惜的看着他,眼圈也红了,“胡说,殿下才不是命不好呢。你看看我,看看佑堂,谁家有这么好的媳妇儿,谁家有这么好的儿子,就你才有。以后我也不吃……少吃螃蟹,好生保养身子,会多多给殿下生孩子的,生好些儿子,还生闺女,殿下定然儿女双全多子多福。”
谢启闷声笑,“也是,谁家也没有这么脸皮厚的媳妇儿,这自卖自夸的本事就连王婆都得甘拜下风。”
汤婂一脸的认真,使劲儿夸自个儿,还拉出佐证的人,“我是说真的,我家的人都能生。你看我娘,一口气五个儿子一个闺女,还有对是双胞胎。我祖母也是生了一大堆的,只不过赶上了打仗的荒年,活下来的只我爹一个而已。还有我大姐,也是生了三个了,听说她家婆婆又开始烧香拜佛了,兴许明年又要生。都是一家子,差也差不到哪儿去。这么看,我指定也能生的紧。”
谢启心想要不是看重你能生,当年父皇也不能这么胡乱点鸳鸯谱,不过嘴上却无论不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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