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好的时候有什么好的都惦记着,这宫里上上下下才没人敢小看。可要真挪出去,病好不好的还两说,过的日子指定强不到哪儿去,被人糟践了也没处说苦。
听着汤婂不断气的说了一大篇,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太子妃这是生气了,生气好,又是请太医又是让身边管事宫女看顾的,这是疼她主子呢。
这么想着新眉欢喜的直流泪,主子日子好过了,她们日子才有奔头,“奴婢代我们主子给太子妃娘娘磕头了,多劳您惦念照顾。”
汤婂交代完,等着太医来了,就准备回正院,在这儿待着,她心虚。虽不是故意为之,季侧妃也是自作自受,但是眼睁睁看着好好的人瘦成一把骨头,心里还是下不去。
还没出院子呢,樊姨娘跟陈姨娘就过来了,两人都穿着妃红色的衫子,摇着芭蕉扇,可能是听着什么信儿了,都满脸忧色。
汤婂不耐烦跟她们打麻烦,真要是上心,季侧妃受气的时候怎么就不在她跟前提一提。还不是看着季侧妃犯了错被她冷落了,生怕连累到她们自个儿。平日里姐姐妹妹喊得亲热,真有了事儿,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汤婂也不是不能理解,但还是觉得跟吃了苍蝇一样,不至于把季侧妃的病牵连到她们身上,但也真不想听她们假惺惺的在这儿卖弄姐妹情深。
去她娘的温和大度,她也不装了,理都没理两个脸色不好的女人,扭头就走了。
樊姨娘跟张姨娘被吓的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回到正院,汤婂看着院里开的浓烈的石榴花,怔怔的立了好半晌,直到君眉轻声喊她才回过神。
天儿是真热,好在再熬一熬也就立秋了,汤婂没什么胃口,晚膳做的都是谢启跟佑堂爱吃的,她就点了碗白粥。
谢启看她白粥就鸭蛋黄,潦草用了一碗就放下了碗,皱着眉道:“怎么就用这么点,好歹用块点心,当心夜里饿得慌。”
汤婂摇摇头,笑道:“不了,后半晌点心用多了,这会儿还不克化呢,殿下吃这个八宝豆腐,火腿是打金华来的,小鸡儿腌了足足有一日,看,里边儿还有香蕈,特别入味儿,我特地吩咐膳房做的。”
季侧妃的事儿瞒不住,但他那么累,实在舍不得让他再操心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什么话都吃完饭再说。
谢启其实一回来就知道了,但是一个侧妃,他也没放在心上,只听已请过太医了就放下不提。
用过晚膳,听汤婂特特跟他提,只摸了摸她的小脸儿,笑道:“孤知道了,交给你孤放心。”
同床共枕两年多,她是什么人,他摸的再清楚不过了。说实话,除了母后,还没有如此信过谁。可是后院的事儿交给她,他就是安心,在外边的时候整个人打心底里觉得踏实。要不是季侧妃病的有些厉害,这事儿刘进升回都不会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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