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宋沅默默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少年时遭遇大变故,这么多年的独善其身,让她的性格变得极其独立,同时也本能地排斥与他人过近的接触。
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信任自己的同伴,也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缓和被自己的不信任搞僵的这段关系。
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抛却脑海中混乱的想法,在黑夜中掐指算着,该来了。
耳畔的沙地上传来沙沙的摩擦声响,宋沅阖上双目,听到有人掀开了她帐篷的帘子。
从外边进来的那人向宋沅伸出手去,在指尖将要接触到她的眉心时,宋沅蓦地睁开双眼,用力一扯那人的手臂,瞬间起身拧到她的背后压住,将她擒在身下。
来人正是那被救起的异族少女,她的眼睛中褪去了方才的胆怯和纯真,此刻冷冽地扭头看向宋沅道:“原来还是被你发觉了吗?”
宋沅点头:“原来你中原话还不错。”
异族少女冷笑一声:“可惜发现了也于事无补,你以为你能抓得住我么?”
说罢她用力挣开了宋沅的钳制,宋沅连忙松开手后退几步,负手站好,笑眯眯道:“当然可以了,你不是喝了我喂给你的水吗?”
少女的瞳孔猛地放大,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随即一股无力感顺着四肢蔓延开来。她软着身子跌到地上,发觉自己舌头发麻,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恨恨地瞪大了双眼,看向宋沅。
宋沅道:“想问为什么药效的发作时间偏偏这么巧?因为我是算着你发作的时间进帐篷的,你总想等我睡熟了再来下手,却忽视了做这种事切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呀。”
宋沅一边尽职尽责地同她解释,一边不动声色地飞出手中的匕首,顷刻间那只潜藏在沙堆中已向她翘起尾巴的蝎子便被斩成了两截。
少女知道自己已无生还可能,随即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宋沅心道不妙,连忙闪身躲避,却还是稍稍晚了。
那少女的头颅已炸成一团血雾,无数黑红的血珠铺天盖地地朝她散下来。
宋沅还未来得及看清,整个人便被扑倒在地。
一只手垫着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胸膛,稳稳地将她护在了怀里。
鼻端尽是几刻前还存在于她的脑海中的温柔缱绻的杜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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