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医, 就让他瞧瞧?”两人走出小院的时候, 宗小茹嗫喏了句。
“多半是骗人的。”姜琬认真地笑了声:“不过也有少半是世外高人, 说不准。”
紧跟在后面的婆子听了道:“哥儿可不要这么说,如今哥儿位高权重,谁敢到咱们府里来行骗?是吧, 少夫人。”
宗小茹向来和善, 回眸微微笑:“妈妈说的是。”
姜琬拉着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低声道:“我瞧这家里,一个个比咱俩还急呢。”
随便一个人都能来他府上自称神医,还不是猜准了他和宗小茹结婚这许多年没有所出嘛。
话音一落, 宗小茹蓦地神色一顿:“不如, 你在房里收个人吧?”
这话来的突兀, 姜琬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儿顾的过来,有你就够了。”
一个就好,两个操心, 谁那么想不开给自己找麻烦呢。
宗小茹没说话, 小手在他手心里紧紧捏着。
“夫人你不知晓,夫妇两人二十五岁以后生的孩儿能更多继承咱们的聪慧, 咱们要生贵子, 自然要多等几年了, 你相公我有的是耐心啊……”
他这几年常不在京中,又兼宗小茹年纪小,便也没将这等事放在心上,没想却成了她的心病。
古时女子以生育为己任,婚后三年无出的,自觉要帮着丈夫张罗纳妾的事,绝不能因为嫉妒而耽误婆家的烟火传承。
宗小茹抬头望了他一眼,又瞬间低下头去:“我知道。”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婆子看见这两人如此腻歪,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只讪讪跟在后面,一双浑浊的眼珠茫然无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儿怎地来的这么慢?”守在姜母院子门口的婆子见他们过来,忙拉着姜琬道:“老太太等许久了。”
姜琬笑着一拱手:“我这就给祖母赔罪去。”
“君逸——”
抬脚入院的一刻,温厚的男声从院中传来。
春光弥漫,院中西府海棠开的繁华,风华灼灼。
“王先生!”
——终南山的王观,王双翼,多年前姜琬曾在那里师从他做学问,二人师生相称大半年之久。
珠帘挑起,一抹蓝衫从里面出来,谦谦君子之风扑面而来,王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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