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道:“若不说老夫会点医术,还进不了贵府呢。”
姜琬撩衫跪地:“王先生大驾,学生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快起来,快起来。我一介布衣可担不起你着公卿王侯一拜。”王观扶髯大笑。
姜琬心中诧异:这位老先生最厌红尘,已经避世几十年,皇帝多次想召他入仕都求而不得,这次突然来到他府中,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先生此次下山,可是兴致所至?”
王观又大笑:“是啊。人老了,耐不住山中寂寞,故来热闹处走一走。”
姜琬道:“学生荣幸,终有服侍先生的机会了。”
这些年他没少写信去终南山,左右想去终南山走一趟,就等着一日报答王观老人家的点拨之恩呢。
次次被拒绝,姜琬已经不抱希望了,不想今日故人相逢,真是天降之喜。
王观看向宗小茹:“你父亲这些年可大好了?”
他和宗东方是师兄弟,前几年听说宗家出事,好焦虑一阵子呢。
“大好了。”宗小茹上前施礼:“常念叨先生呢。”
王观点点头,不再问话。
姜琬摸不清他的来意,不敢擅自揣摩,只好命人备了好酒好菜,又打扫了院子,打算留着人继续请教学问。
不想王观酒足饭饱之后真就望着宗小茹道:“老夫这里有一副方子……”
可治尊夫人不孕之症。
姜琬一个柑橘递上去:“先生请尝尝这个,四川运过来的,十分甘甜。”
王观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君逸,你陪老夫去街上走走,如何?”
姜琬见他似油画要说,忙应了:“先生吩咐,学生无有不从的。”
——
京中春色绚烂,生机处处。
“先生方才似有话要说,学生洗耳恭听。”姜琬同他进了一座茶楼,要了僻静的包间坐下,恭声道。
“老夫受人之托,故来贵府卖弄一番,见笑了。”
姜琬又要跪地作揖:“学生愚钝,请先生不吝赐教。”
王观扶住了他:“你如今位高权重,不可不扩些家业留意些钱财。”
姜琬讶然:“这是为何啊?”
“你还记不记得,老夫当年与你论过秦之名将王翦之事?”王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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