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放在爷儿们房里的丫头,将来都要收了做通房的,运气好的,碰上个宽厚的正房夫人,抬个姨娘也是有的。
这等好事,她才不能白白让给新来的狐媚子。
姜琬完全不知采苹在想这些,只当她怕被姜家卖出去,同情心一来,很圣母地说:“好好好,没人赶你走。”
采苹脸一红,破啼为娇笑:“我就知道,公子最是长情的。”
姜琬:“……”
姑娘,你误会了。
他真没有那什么……的心思。
单纯出于对一个女孩子的同情心。
唉,真麻烦。
姜琬安抚好她,转身进入净房,关上门窗,脱光衣衫跳到大木桶里。
“啊……”
不好。
跳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动作快了,木桶的边缘一下子咯住他的蛋/蛋了……疼的他想要喊娘。
“公子,你怎么了?”采苹在外面听见动静,把脸贴在门上问。
“没,没事。”姜琬尴尬地回了声。
天空飘来五个字——
扯蛋的人生。
他低头用手安抚了一下受伤部位,经历过上一世的猝死,他如今格外感激、珍惜这具身体。
男女有别的地方,除了有点令人脸红之外,姜琬倒也没觉得多么难以接受。
冷静之后,他迅速地往身上抹了把澡豆,搓干净,涮了涮,出浴。
来到卧房时,采苹已经铺好了被褥,晾着茶在那里等他。
“去睡吧。”姜琬看着她,心思有点复杂:“我这里没什么事儿了。”
“是,公子。”采苹还带着哭音,模样楚楚可怜:“公子早点歇息吧。”
“嗯,去吧。”
她走后,姜琬躺在床上,想了很多。
看样子,采苹就是姜家放在原主房里的,将来要给他做妾的人选之一。
他能理解古代人的生活方式,但理解归理解,要他完全全盘接受,却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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