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生的确有意走仕途。”他坦承,占据这具身体时他已经衡量过了——除了通过科举晋身仕途,其他路,农工商,好像都不适合他。
种田?
他手无缚鸡之力。
经商?
头脑他是有的,只不过,在古代,统治者重农抑商,就算你赚了大钱,还不是要拿出大头来去捐个挂名的小官。
那真是太不划算了。
想想还是算了,况且以姜家这种情况,恐怕宁可拿出全部家底给他捐个九品沾边的小官,也不肯放他去经商吧。
宗东方少见地笑了,他看着太学中年岁最轻的生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很好,很好。”
“能跟在先生身旁学习,学生十分欢喜,倘若将来有机会以科举的方式晋身朝廷,结交志同道合之友,辅佐圣明国君,使天下大治,那才是学生一心所愿。”姜琬说起自己的志向,不禁双眉飞扬起来,双目熠熠,有如振翅欲飞,直冲青云的大鹏。
宗先生脸上的表情依旧带着微笑,突然,他伸手摸了下姜琬的头顶,问:
“姜琬,你才十二岁,想成为南朝最年少的状元郎吗?”
今年就是大比之年,如果他能过了县试,三年后府试中举,再三年会试拔得头筹,十八岁即可晋身翰林。
科考虽然没有订下最低年限,但南朝开国五十余年迄今,尚未出现二十岁以下的状元郎啊。
姜琬猛然被这样一问,不禁有些怔。
他摸着头顶,认真回答:“有机会的话,学生愿意一试。”
并非一定要成为最年少的状元郎,哪怕中了进士也好,只要能走上仕途正途,他不怕成不了后来居上者。
截至到清末,中国科举史上共出了504名状元,这些人可能当初风光一时,不过后来大都泯然众人矣。
说白了,科举就是块敲门砖,一旦拿到门票进了宦门,天高海阔,任凭你靠本事折腾。
姜琬不求第一,但通过科举进入仕途的赛道就好。
宗东方意味深长地道:“读书考试,身心清净是第一紧要的,若小小年纪便沉迷声色,纵有再高的天赋……”
“学生知道。”姜琬知他指的是原主从前滥/交狐朋狗友的事儿,拱手作揖道:“学生日后再不和一些无谓的人来往了。”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姜琬当然要活的扬眉吐气,他向来不习惯屈居人下。
宗东方满意地点点头:“今年是大比之年,再过几个月,就是县试了,县试考过去,中举之后一路上去,中进士,做到翰林,你的前程就不可估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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