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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约有五十岁上下,头戴皂巾,身穿青布衣服,一把灰白的长髯,脸上尽是淡泊之气。

  “姜琬。”宗夫子的声音十分温和,不带半点严苛,只有淡淡的失望。

  姜琬慌忙作揖道歉:“学生来迟了,请夫子见谅。”

  宗东方抚着髯须,眸中闪过一抹微愕:“坐下吧。”

  这孩子,看起来和从前不大一样了,通身少了脂粉气,眉目显得疏朗有精神,似乎还有股超越年岁的老成之感。

  虽然南朝的进士考试时制艺、诗赋各占一半,但到了殿试时,皇帝更喜诗赋出众的,即后世所说的以诗赋取士,所以太学的入门主课便是《诗经》,《诗经》学完了,再学《春秋》之类的其他四书五经。

  姜琬第一日来这里上课,这个班级里刚教完《诗经》,宗东方命他们每人赋诗一首,交流交流看。

  众生顿然摇头晃脑,激扬起文字来。

  “白马非马马非白,马非白马是何马?白马是马马是白,马白既应是白马。”有人忽然高声交上自己的作业。

  念罢,他双眉高扬,满脸自得。

  “高作,高作,顾兄,你太有才了。”有同学拔高了声音赞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姜琬在脑中默念一遍,没忍住笑了出来。

  “嗟,你笑什么?”那位洋洋自得的顾天全瞥见他笑的嘲讽,跳出众人,指着姜琬的鼻尖质问。

  他和姜琬不下上下的年岁,个头不高,微胖,天青色直裰,腰中悬着枚流纹玉佩,脚上的高靴用的都是金线溜边,打扮的倒是人模狗样儿。

  这位仁兄家里颇有些背景,自打一进学堂就和姜琬不对付,这下见他嘲笑自己的“高作”,更是来气。

  姜琬俊眉微挑:“顾兄你也进学几年了,怎好意思拿一首打油诗来糊弄人?”

  连平仄用韵都紊乱不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凭着原主的记忆,他回想起来了,这个班级的学生,都是功课不及格,因而被胡乱塞入一个班中,任由他们混日子的。

  怪不得他们的水平这么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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