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似乎带着一股力量,穿越过时间,穿越过暴雨,穿越过破碎的门,好像一个金色的保护壳,在言嫣眼前,将那对缩在房角的柔弱胆怯伤痕累累的母子装进一个温暖安全的空间里。
言嫣保持撑额的姿势良久不曾动过分毫,眼泪却簌簌地掉,如同那晚被醉酒后暴怒的前夫一把扯掉的珠帘。
☆、一颗菊花糖
薛奉遥赶到医院时,林桑还在昏迷状态中。
医生做完全面的检查,最后结果是,除了手腕上的勒痕看着严重点,其余没什么事。
但总归还是得等林桑醒了才能完全确保没事。
听见这话,江柏屿的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握着林桑的手,在病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生怕错过她醒来的瞬间。
见过来的只有薛奉遥一个人,他问:“言漠承呢?”
“留下了。言嫣让他做个选择,要么留下,要么跟她断绝关系离开,他选择了留下。”薛奉遥的眼眶还泛着红,一看就知道来到路上哭过一场。
“他肯定是......”
“不得已的。”她将脸转向一边,“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更难过,连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
江柏屿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抬手拍拍她肩,轻叹口气。
“我出去会儿。”薛奉遥绷不住情绪离开病房。
江柏屿继续盯着昏迷中的林桑,轻轻揉她的手腕亲吻她的手背,希望她醒来时能好受些。
就在这时陈警官突然来了电话,他出去病房外接。
等再回到病房时,林桑不知何时醒了,瞪眼望着天花板,表情呆呆的。
“糖糖?”江柏屿轻声唤了一句,好像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
然而林桑却是听见这句呼唤突然哭了,双手捂住脸泣不成声。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为什么哭?”江柏屿两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柔声哄。
林桑勾住他脖子,扑到他怀里,用有些沙哑的声音哽咽着说了五个字:“我想起来了。”
江柏屿惊喜地抱紧她,声音里掩不住地激动:“都想起来了?想起我了?想起我们的女儿了?”
现在已经变回阮心糖身份的林桑,脑子里虽还有些混乱,但所有记忆全都回来了。
不管是阮心糖的,还是林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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