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模模糊糊的嘈杂被收进耳朵。
江从语睁开眼睛。
白色灯光十分温和。
侧过头,满眼的蓝色与白色。
近来,她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确认自己身在何处?何年何月?
现实的记忆瞬间填满,她在医院,所以她没有如同前几次,再次回到那个清晨。
叶子颂,叶子颂呢。
那把匕首晃过脑际,江从语猛的撑起身体,头上一阵刺痛袭来。她抬手去抚,头上是厚厚的沙布。
医院里十分杂乱,闹哄哄的。
没人理她,她也没有理会任何人,眼睛直直的瞪着和她相邻的那张床位,那里大概躺着一个人,其被浸染了血液的白布盖着,仅露出一双皮鞋,因为个子太高,皮鞋已经抵在了床尾的铁栏杆上。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下了床,也没有发现自己身后杂乱的声响,更没有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液正在倒流。
因为输药的吊瓶已经被她拖倒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头还是这样的结局。
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竟然招来了这样的结局。
她站在那张床前,缓缓下坠。
头痛的无以复加,她举着一双手抱着头,插着针管的手上血液回流的就更加利害了。
不过她丝毫没有察觉。
她哭丧着脸,心中却在嘲笑,嘲笑自己太天真,真是太天真了。韩尚玮说的没错,她太过于自信,自信到竟然妄想违背天意,自信到以为知道了结局,就能改变结局。
但是,结局它不该是个死啊。
叶子颂的结局不该是个死。
他那样的人,活着不是对谁都是有益处的吗?为什么不让他活。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活着?
嘈杂中,江从语就地坐了,垂着头,看着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直到汇集至能反射出头顶的白色灯光,她就瞪着那泪水映照出的一星灯光。
好像周围没有跑来跑去的医生,和鬼吼鬼叫的病患。
连环车祸,让医院成了比菜市还要拥挤的所在。
叶子颂包扎完手臂上的伤,回来,床上空了。
江从语坐在地上,那床的人死啦?
而他的江丫头正对着那个死人?
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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