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在他的手心。
纱巾被他抓住。
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身体里代表着情|欲的那一部分,似乎被抽空。
他抓住了她的欲望。
她想到在布鲁塞尔,他站在她的对面,桃花眼笑的深邃又迷人,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嗓音被风吹散了几分,落在她的耳里,温柔又缱绻,似含春色。
“我好像对你一见钟情了。”
多年未见,即便骄傲如他,也变得小心翼翼,揣测用词。
生怕她拒绝,生怕她把他推开,生怕她再一次地从他的世界里跑开,于是留有余地地,加了“好像”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词。
可是他到底是骄傲的。
把她压在墙边,眼里是吞噬夜色的黑,是想要将她也要独自占有的深浓欲望,是压抑着薄怒,对她说婚事一直存在。
他步步紧逼,她节节败退。
陆程安……
这一个即便从旁人耳里听到他的名字都会令她心尖一颤的男人,在她情窦初开的年纪,闯入他的心里。
她讨厌过他,埋怨过他,也曾试图放弃过他。
可再怎么说服自己,她仍旧喜欢着他。
喜欢他清淡冷峻地穿着制服时的模样,喜欢他在法官上一身正气肃然的冷肃模样,喜欢他靠近她,勾着她的下巴眼眸含笑时的漫不经心,喜欢他脸色阴沉,对旁人宣示主权时的霸道模样。
她是那样的喜欢他。
喜欢到。
就算人生再来一次。
就算她再经历十年的奔波。
她仍旧还是,喜欢他。
也,只喜欢他。
十年再苦再难熬又如何,反正我以后会遇到你。一个,能够填补我人生所有遗憾和苦难的你——陆程安。
可是,如果我真的要离开这人间?
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幸,要离开这人世间,要离开好不容易才遇到的你身边……
朝夕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好久。
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又很艰难:“我会对他说……忘了我。”
尾音在空中戛然而止。
话音落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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