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敞着,某个不正经的人手里拎着新鲜热乎的外卖,无意间听见了段生和对自己的评价。
柳锡明皮笑肉不笑地走进来,他现在只想把冒菜和奶茶砸在段生和头上。
“表妹,你的热柠檬红茶。”柳锡明将饮料递给岑清,对一旁的段生和视而不见。
吃饭的时候,段生和夹牛肉,柳锡明去抢。段生和夹青菜,柳锡明也去抢。
两个人就像是在比谁筷子使得利索,谁不怕烫,哪方抢到了菜就直接送进嘴里往胃里吞,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岑清刚想站出来调停矛盾,只见旁边的段生和微微怔愣一秒,随后稳准狠地夹起碗里的几根绿色蔬菜……
她还没来得及阻止,那几根绿色蔬菜就被柳锡明抢走了,吞进了嘴里。
柳锡明嚼了两下,面色如土地跑进了卫生间。
他从来不碰香菜,吃到会吐。
五分钟后,柳锡明生无可恋地从卫生间出来,他重重地将手机拍在桌子上,瞪着段生和。
岑清还以为他们俩要干架,刚准备抱着碗默默退到一旁,谁知道柳锡明中气十足地对着段生和吼了一句,“求和!”
她惊得下巴都掉了,立刻扭头去看段生和,后者细嚼慢咽地解决了碗里剩余的所有香菜,缓缓点了点头,“好。”
很快,两人和好如初,如火如荼地开始聊年初三的大学同学聚会。
岑清咂咂嘴,男人的友谊果真变幻莫测,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年三十一早,段生和端坐在沙发上,看着岑清忙来忙去收拾行李,丝毫不为所动。
他认真地在网上寻找着合适的春联词,等待柳锡明给他拿笔墨纸砚过来。
段生和从小学习书法,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懒得动笔写,多数情况下也是在门口摊子上买两张春联福字粘上去就算了。
但今年不同,他前几天无意间听岑清提起岑观海喜欢书法,便揽下了这差事。
讨好老丈人很重要,为此段生和还特地用岑清的化妆刷蘸水,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毛笔字复建活动。
上午九点,柳锡明拎着一大堆东西进来,顺便还在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当作三个人的午饭。
“你这是什么?”段生和用两根手指头捏起他买的那只毛笔,笔杆尾部粘了一个价格签,标价五块钱。
“毛笔啊。”柳锡明又从袋子里给他拿出墨汁,“砚台我没买,找个没用的调料碟凑合凑合算了。”
段生和脸都黑了,他本来是要早上回趟半山别墅拿笔墨的,是柳锡明说门口超市什么都有,他才省去了来回两个多小时的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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