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每次她偷偷打量的时候,都会被他抓个正着。那玩味的目光一投来,她心头的羞耻感就跟雨后春笋似的蹭蹭往外冒,最后只能捂着冒烟的脸蛋落荒而逃,到晚上才敢出来觅食。
今年入夏后,北城的雨水就没断过,前一秒还艳阳高照,眨眼工夫就有倾盆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今晚也不例外,大片云翳早早积聚天际,隐约有暗雷蛰伏闪烁。
公寓里没开灯,乌漆麻黑的一片,林霁尘早上出门后好像就一直没回来。
姚光垫着脚,扒在楼梯拐角,往下探头探脑,“林——霁——尘——”
没人回应,她松了口气,颠颠到楼下取了烧烤外卖,哼着歌往二楼走。
公寓二楼是个小型会客厅,地方宽敞,用于朋友间私人聚会。后面连着吧台,酒架储存了许多年份久远的名酒。
姚光将吃的喝的摆到茶几上,调出手机里下载好的一部日本偶像剧,投屏到电视。为了更好的观看体验,她特地没开灯。
屏幕亮起的一刻,沙发另一头忽然慢慢悠悠坐起个修长身影。一手松松抱着靠枕,一手拢在嘴边打哈欠,半边如玉侧颜在微弱的荧光中明暗。
“啊——”姚光蹭地从沙发上跳起,瞪着眼睛,“你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霁尘斜她一眼,声音带着刚醒的鼻音,有种慵懒的小性感,“早回来了,不小心在这睡着了。”
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公寓里装有私家电梯,姚光刚才是直接从三楼坐电梯下来的,难怪没看见他。
再瞧他现在这副形容,还真有点狼狈——
外套脱了随意挂在一边,白衬衣摆松松垮垮,半扎不扎地掉在西裤外,袖子随意卷到肘部挽起,领口解了两颗扣,松散地敞着,露出明晰尖利的喉结。
大约是这张脸人太过好看,即便是狼狈,也狼狈出了一种风流不羁的调调。
很帅,想……
想什么呢!
住脑!!!
姚光拼命摇头,很有节操地搬开视线,可余光还是控制不住瞟了两眼。想起宴会就在明天,她捏捏睡裙,磨磨蹭蹭端起烤串盘子问:“吃吗?”
林霁尘一愣,颇为意外地抬头看她。
姚光把串儿往前递了递,“孟家小孙女的满月酒请你了吧?孟老爷子在北城威望那么高,跟林叔关系又好,你这做晚辈的不去总不行吧。当然啦,一个人去也不像样啊……”
说到这,她故意拖长尾音,留给林霁尘充足的思考空间。
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应该懂了吧。
林霁尘深看她,没说话。
这丫头平时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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