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任性,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有求于人时,却又比谁都会讨巧卖乖。
就像此时,她并着两条细腿乖乖站在那,跟个小媳妇似的。一双鹿眼清泠泠望过来,宛如浸在水中的两汪墨玉,多少情愫都欲说还休地裹在里头,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小时候她靠这法子骗过多少人,恐怕连她自己也记不清了吧?
不过这样求他,还是第一次。
夜风自飘窗外拂来,携满雷雨前积蓄的燥意。
刚才起身的时候,林霁尘没来得及穿拖鞋,现在还光着。姚光的吊带睡裙轻轻飘着,裙摆时不时擦着他脚背,微痒。
痒在心上。
-“让林霁尘那狗男人吊死在你的事业线上。”
那晚的话,和这几日小丫头见到他就脸红跑开的模样浮现脑海,林霁尘兀自勾唇,连日的疲惫感和烦躁的心绪都神奇地散了大半。
舔了下唇角,他哑声戏谑:“看你表现。”
边说边抽走她手里几根串儿,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
“表现?”姚光诧异地低头瞅了眼手里的烤串。
这表现得还不够好吗?不好的话,那他干嘛还吃?
又抬眼打量他——
电视屏幕光线斜斜照来,林霁尘眸子黑曜如星,眼尾狭长,末端轻轻上挑。
吃得还挺欢。
狗男人:)
姚光掀了掀眼皮,把所有烤串都挪到自己面前,又拿茶几上摆件在两人中间摆出歪歪扭扭的三八线,气鼓鼓地坐到沙发另一侧,紧挨着扶手,留给他一个莫名倔强的侧脸。
林霁尘眉峰很轻地挑了下。
欲擒故纵?行。
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疏懒地抬起下颌,去扣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
扣子刚塞进去一半,他忽然停下,指尖贴着衣襟线缓缓下移,原本扣得好好的第三颗纽扣解开,露出大片干净冷白的皮肤。
旁边还是没有动静。
还挺能忍。
林霁尘无声一哂,不动声色地将衬衫扯开些,锁骨线和胸肌线一目了然,人精神百倍地靠回沙发,手臂往沙发背上一搭,手掌在姚光雪白的肩膀边垂落,有意无意地摇晃。
然而,直到长达四十五分钟的一集剧放完,下一集都已经自动接上,这中途她还去了趟洗手间,暂停了几分钟,还是没分半点眼神给他。
这“纵”得也太久了吧?
冷气从敞开的领口钻入,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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