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来音抹掉眼泪,问他:“你好多了吗?”
陆霄竟然笑了笑:“好多了。”
两个人便手牵手回老院子。
近半年没回来,老院子的招牌已经落了灰,墙上傅来音的手绘也因为雨水侵蚀,变得模糊起来。
陆霄开门进去,给傅来音擦出桌子,收拾出一片干净地方,说:“我去做饭。”
傅来音没有闲着,拿了剪刀,戴了手套,修剪起绣球来。门外竹香冷冽,风过竹林,是熟悉的沙沙声。
她听到竹叶声的瞬间,又有哭的冲动,不仅仅是想到这是陆霄从小长大的地方,也想到自己在这里呆的日子。
她不过呆了几个月就这般想念,陆霄在此生活了二十多年,如何割舍得了?
借着一股冲动,傅来音跑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陆霄,说:“老院子是最好的家。”
“它是土房子,太旧了。”
“没关系。”
“冬天冷。”
“没关系。”
“有虫。”
“没关系。”
“窗户——”
傅来音在背后打他两下,声音很气,“窗户坏了可以修,门漏风可以换,石板路坑坑洼洼也可以重新铺,你买得起一千万的房子,修缮不了这个院子?”
陆霄笑了一下,“好,修。”
“我要有一个书柜。”
“买。”
“得防潮。”
“好。”
傅来音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干嘛呀!怎么感觉像新婚夫妇装修婚房?!傅来音,你羞不羞呀!
傅来音一下子放开他,羞耻得恨不能从这里消失掉,忙说:“我刚刚乱讲的,什么都没说!”哒哒哒跑掉了。
吃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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