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真道,“爹,您也累了一天了,回去陪着阿娘吧,初鄞这儿我来照看。庚桑大夫,您一路赶来也辛苦了,您请去客房好好歇息。”
宋寰也道,“是啊,庚桑兄,快跟我来,我带你客房。”
于是,宋寰和庚桑隽一前一后离开了厢房。
这一晚,宋言真让定风和另两个随从轮流守着宋初鄞。庚桑隽也去巡视了两回。
柳继洋在三房审问下人,折腾了一天,体力不支,终于也消停了。
天刚蒙蒙亮,庚桑隽已经习惯地早早起床,去查看病人情况。经过一整晚,药汁已经发挥了功效,宋初鄞虽然还是昏迷着,但他的呼吸渐渐有力起来。
宋言真答应了照顾侄儿,他也早早起床去探望,却不想庚桑隽比他更早。他到病房时,庚桑隽已经找了药罐,亲自看着炉子,给宋初鄞煎药。
宋言真大概知道,为什么庚桑隽能成为名医了。他忍不住感慨,“庚桑叔叔,您起得可真早。”
“初鄞的脉象渐渐平稳,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好好养几日,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您还亲自煎药,交给下人来做就是了。”
商陆也是一早就起了,她让厨房准备好了丰盛的早膳。越是出了这样的事,越是得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处置后事。
“檀桓,你多带几个人去给柳继洋和衙役们送早膳。记着,要当着他们的面,拿银针试毒。这个关头上,一切都要谨慎。”
“是!”
她自己领着丫鬟们,来到伊芸小筑送吃的。她到了病房里,老爷子宋寰和老夫人沈伊伊也都在。
三夫人昨天受了不小的刺激,昏睡了一天,终于醒了过来。她一醒来,就赶紧来病房看望儿子。
三夫人得知女儿宋轩婧已经去了,她险些又要昏过去。“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等到众人都用过早膳,一小厮跑进来回话,“老爷,三爷回来了。”
原来,宋言则去了扬州一个相好那儿,鬼混了一天一夜,宋家的下人找了他半天,都没能找到。他自己潇洒够了,才不慌不忙地回了家。
回到家里,才知道发生了命案。
宋寰看着他进屋,气不打一出来,“你还知道回来?”
宋言则道,“爹,我昨天不是去忙了吗?我哪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沈伊伊一声嗤笑,“我猜你是在床上忙吧?”
宋言则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转移话题,“爹,人怎么样了?”
宋寰道,“初鄞保住了一命,轩婧与柳氏姐妹都没了。你那亲家公昨天审问了一天,今天怕是又要折腾起来,你别在这儿碍眼,赶紧去伺候着吧。”
“是,孩儿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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