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宋言则离开后,沈伊伊斥道,“真是不成器。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收敛。”
三夫人哭诉道,“婆婆,儿媳这些年过得苦啊!”
沈伊伊训斥道,“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要我帮你教男人不成?过不下去就和离,把娘家人叫来就是,你要是自己愿意纵容他,那就好好忍着。”
商陆心想,宋言则如此有恃无恐,压根儿不顾及三夫人的感受,恐怕三夫人自己也有一些责任,当初宋言则霸占袁二姨娘时,她不仅不替袁二姨娘说话,还嫌老夫人责罚宋言则太过了。
要是宋言真这样花天酒地,她绝不会容忍他,过不下去了就赶紧分,顾着所谓的名声,却把自己捆绑住,何必呢?
宋言真不想母亲被这些琐事缠身,劝说道,“娘,您还是回去歇息吧,这儿有我看着呢。”
沈伊伊不放心地叮嘱宋寰道,“人已经死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把丧仪操办起来。不能让柳继洋这么一直闹下去。”
宋寰道,“你放心回去吧,我心里有数。”
过了一会儿,又有宋家的小厮进屋回话,“老爷,七爷,李同知来了。”
宋言真道,“哎哟,他可终于来了,他再不来劝着点儿,柳继洋怕是要当街撒泼了。”
宋寰提醒道,“别胡说,当心祸从口出。”
宋言真来到三房的住处,此时,三房一片萧条,人心惶惶。
堂屋里,李焰正在苦口婆心地劝说柳继洋。
“柳知府,您身为知府,吴州最大的父母官,应当以身作则。您应当主动回避此案,若是您插手了,无论结果是否公正,都会因为办案流程不合规矩,而被臬司府发还回来重审。到时候,反而耽误了查案的最佳时机。”
柳继洋怒道,“我女儿没了,我管不了其他!我也不要什么公道,让我查出来,我就地诛杀。这乌纱帽我不要了也罢!”
李焰厉声道,“柳知府慎言!即便罪证确凿,处以死刑,必得经刑部复核,再经皇上朱批。身在公门,岂敢藐视君上,藐视法度?您好好想想清楚,这是一顶乌纱帽就能摆平的事吗?”
柳继洋是官场老油条了,他哪里在乎什么法度,可是他也害怕冒犯皇权的后果。李焰这么一提醒,他倒是清醒了许多,他要是私自处决嫌犯,那就是藐视君权,可不是丢官去职就能了事的。
李焰到底是京官出身,久在天子脚下做事,对于皇权君权的敏感度更高,做事风格到底和地方的老油条不一样。
李焰见他已经冷静了许多,又提醒他道,“您已经对宋家众多仆从滥用刑罚了,此时赶紧收手,还有回头路可走。法度之外无外乎人情,您先前冲动是为了女儿,情有可原,经下官提醒之后,若能及时改过,再亲自去监察御史陈情请罪,想必上头不会过多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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