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洗的天空一望无垠,连着几日的晴朗天气,让原本被冰雪覆盖的大荒山,露出了些许的绿意。
阳光晒在人的身上暖暖的,裴烨瞅见裴青出去了之后,才磨蹭着到了萧远的身边。萧远身上的伤总算是在裴青细心的照顾下,缓了过来。只是到底伤到了底子,得慢慢将养回来才行。
他眯着眼睛躺在廊檐下的躺椅上晒太阳,感觉到了光影的变换,才缓缓的道:“找我有事?”
“我娘说请了你年后教我兵法策论,你答应了?”裴烨垂着眸子看他,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不信任。
萧远轻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手就下意识的扬了起来,在离裴烨的屁股大约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定格住了。
这些日子总看着裴青打她弟弟的屁股,弄的他也一时手痒,差点没忍住。悻悻的收回了手,心里竟然有一丝的失落,也不知裴烨的屁股拍起来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以至于裴青这么念念不忘。
裴烨瞧着他眸子里的那股子自信,倒也信了三分,只是看他举起的巴掌时,又沉着脸道:“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遛遛才知道。”
萧远自然是不惧的,若是连个十岁的孩童都教不了,他这么些年的努力岂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哎,裴青,你怎么又回来啦!”
看着萧远半坐起的身子,裴烨也顾不得回头确认,撒丫子就跑了。直到听到身后萧远止不住的笑声才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又气呼呼的折了回来,“都多大的人了,竟也跟裴青一样的幼稚。我看你们就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裴烨虽跟萧远交流的不多,但多少也看得出他是个严肃且内敛的人,不想竟也这般幼稚无聊。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整日里跟裴青在一起,被裴青给带坏了。
“你怎么就那么怕她啊?”萧远笑着问他。
裴烨撑大了眸子,立刻回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何时怕她了?只是她这人最不讲道理,跟她有理也说不清的。”
萧远斜睨了他一眼,做了总结,“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打不过她,所以......”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裴烨僵着脖子回道,显然就这个问题要跟萧远分出个是非黑白来。
萧远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裴青,圈手覆在唇边,强忍着笑意。
“你笑什么,我跟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劝你也离她远一些,否则会被她给带坏的。”裴烨说的很认真,丝毫没注意到身后阴沉着脸的裴青。
萧远再也忍不住了,弯腰笑个不停,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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